可回回跑去,不是被人拿着就是在被借走的路上,一直没轮到自己。这下可好了,终于能正正当当拿在手里了!他现在就想冲过去,把那本书紧紧抱在怀里。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翻开第一页时的情景。苏云辉平日不太爱读那些文绉绉的书。但他特别迷那些写各地风土人情的游记。奈何兮儿书房里的这类书,动不动就要好几两银子一本。他自己攒的小匣子翻来覆去就五两。平时买笔买墨都抠着花,哪还有余钱买闲书?前几天他看见一本讲西域风情的游记摆在柜上,标价三两五钱。他站在那儿看了整整一炷香时间,最终还是默默走开了。那本书太贵,买了就等于半个月零用没了。至于苏云楠,她常来书房,早把里面的书摸得差不多了,并不觉得有啥稀奇。她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神情平静。对她来说,大多数书籍的内容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有时候她只是来坐一坐,看看窗外的竹影。可这时,苏眠眠凑近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里面新添了几本讲怎么裁衣制裳的书,你不想瞧瞧?”她的声音很轻,只有两人能听见。说完还不忘眨了眨眼,嘴角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苏云楠一愣,眼睛瞬间睁大,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真的?我前两天还去过,咋啥都没见着?”她语气里满是惊讶,眉头微微皱起。的确没看到这类新书,难道是藏在别的地方?“今天才刚摆上去的,一共有五本呢。你要不要?不要我就让给二堂哥或者我二哥啦。”苏眠眠看着她,一脸认真。其实这些书她早就留心收罗。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四处打听,跑遍了城里的旧书铺和乡下的藏书人家。有些书页残缺不全,她便托人从外地抄来补上。好不容易找齐了原本,又挑了最干净的宣纸,一笔一划亲手抄写了一遍。每一页都仔细装订,封面用的是苏云楠最喜欢的靛蓝布料。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就等着这一天给苏云楠一个惊喜。她话音刚落,苏云辉就盯着苏云楠,眼睛一眨不眨。他手里还拿着刚才分糕点的盘子,却顾不上放下。结果苏云楠压根不理旁边的目光。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苏眠眠面前。她一把抱住苏眠眠,双手搂得紧紧的,连肩膀都在抖。“天哪!云兮你太贴心了!我最爱你了!往后你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都归我设计,包在我身上!”苏眠眠笑着拍拍她,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可还没等她说完一句话,苏云楠已经拉着她的手往书房跑。苏云辉见状也赶紧跟上,嘴里喊着“等等我”。三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廊里回荡。剩下的人先把场地收拾干净,把桌椅搬回原位,盘子碗筷一一收好。茶渍用抹布擦净,地上的碎屑也扫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些,大家便各自回房去了。没人多问一句,也没人留下闲聊。苏眠眠和林泽容则走到前院。坐在树荫下的两张躺椅上,肩并着肩。傍晚的风从院子东头吹过来,带着一点草木的清气。两人谁都没急着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远处几声鸟鸣和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她侧过头,随口问道:“泽容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捏泥人的?平日私塾课业那么多,还能抽出时间?”林泽容望着西边慢慢滑落的太阳。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出淡淡的轮廓。他嘴角轻轻扬起,转头看她:“因为你以前说过,想留住咱们一起的日子。我就想,画画也算一种办法,能把每天的事儿一点点记下来。每次你和我说起今天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在纸上画个小场景,比如你在院子里逗猫,或者我们在凉亭里下棋。”苏眠眠一听也觉得这法子妙,小泥人立立体体的。转一圈哪儿都能看清楚,比画在纸上生动多了。她记得上次看到的那只小泥人,眉眼分明。她越想越喜欢,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该怎么保存这些小玩意儿。“那你捏自己那个泥人,花了多久啊?”她眨着眼问,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满是好奇。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学会了就给全家人都捏一套,摆在家里多有意思!“一两个月吧。”林泽容一直盯着她说话,语气挺认真。“开头那阵子全都是歪瓜裂枣,不是脑袋太大就是手脚不对称,根本不像样,我自己看了都想扔。后来才慢慢找到感觉。关键是手指要稳,力道要匀,不能着急。”苏眠眠认真听着,低头想了想,忽然笑了出来。“泽容哥,咱们画画的时候不是都有颜色吗?那你啥时候能给小泥人上色呀?要是以后奖品是小泥人的话,我可想要个带颜色的。”,!她嘿嘿一笑,摆摆手。“是不是有点难为你啦?没事,我不急,你学会了再给我也行,我等着。”林泽容听完一点没迟疑,直接点头,笑着答应。“行,这话我记下了。我会抓紧学,不让你等太久。”……第二天苏眠眠没骑马也没坐车,自个儿走路上了兔子山二号。山头早被野草霸占完了。草丛长得比人还高,踩上去哗啦作响,偶尔惊起飞鸟。风吹过时,整片荒地如同波浪起伏。自从村里人知道这山划归苏家后。谁都不敢再来砍柴摘果,荒得越来越厉害。以前常有人来挖野菜、捡枯枝,如今连脚印都少见。山林失去了人气,反倒滋生出更多野生植物和灌木。她随手捡了根长树枝,边走边往两边草堆里敲打几下。这是为了防止突然窜出毒虫或蛇类。敲击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偶尔引来几声鸟叫。老不上人,容易藏蛇,小心点总没错。地面潮湿阴凉,正是某些动物:()重生肥妻有空间,逃荒不愁顿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