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注射完了,就不用求我了。”
“还是要求的······”他的嗓音很轻,“我难受。”
梁执枢注射完药剂,正在给他按压止血,闻言头都没抬,“药没有那么快见效。”
“总会见效的,”他一只手在她手里,另一只手扯住她腰旁的衣料,“留下来陪陪我,不可以吗?”
血不再往外溢了,她松开握住他的手。
他不扯她的衣料了,两只手环住她的腰,把自己往她怀里埋。
有些奇怪。
梁执枢抬起怀里人的下巴,细细打量着他。
半晌,她放开手,问,“被汛期和我的信香影响了么?”
楚自云点点头,叹了口气,又摇摇头。
他情绪不高,纤长的睫毛投下半圈阴影,“可能吧。”
梁执枢理解不了他现在的状态情绪,但她知道,他身体里的药物快起作用了,她不应该留在这里。
她伸手揉过他早已晕红的眼尾,声音平静,“放手。”
楚自云蹭蹭她放到他脸边的手,她摸到一片滚烫,他墨黑润泽的眸子里氤氲一片杂着一点星芒,看起来有些委屈,“你已经拒绝了我很多次了。”
好粘人。
梁执枢暗叹口气,撤下他的手转过身,还没走出一步,天旋地转,她就被按在了床上。
楚自云的发丝扫过她的颊边,梁执枢眯了眯眼。
她握住他的腰身,眸底有些危险的意味,“很喜欢我的信香?”
已经凑到她脖颈的人用行动回答了她。
楚自云身上的冷桂信香随着药物的起效一点点脱离他的控制,变得张牙舞爪起来。他又离得太近,梁执枢觉得自己守着的线岌岌可危。
“需要我提醒你么?”梁执枢单手掐住楚自云的脖子,把人拖近和她对视,“你的汛期状态和正常状态会交替出现,也就是说,你在今天,有相当多的清醒的时间段。”
“嗯,”楚自云盯她片刻,眉眼弯出一个笑来,“我知道。”
“我问你想不想的时候,”他喘口热气,笑意盈盈地继续讲,“我在想,不管你回答什么,都要把你留下来。”
“我还挺想的。”
······
霜雪落在冷桂上,浸透了冷桂花枝,遇暖的霜雪一滴一滴顺着花枝淌下,糜烂的冷桂杂着融化的雪水,落入了更大更厚的一场雪中。
楚自云抵着她的肩,细细喘着,问“不再里面些么?”
梁执枢抹掉他落到下颌的汗,罕见的有些无奈,他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再里面些,你汛期结束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