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巴掌重重抡在他脸上,瞬间耳朵被打的嗡鸣,嘴里全是铁锈味。
油头男凶神恶煞地啐了柯建国一口:“你个没卵蛋的杂碎,欠老子三个月赌债还敢跑!当老子开善堂的?”
“今天不把五十万吐出来,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喂藏獒。”
柯建国抖如塞糠,:“强哥,再宽限宽限……”
“宽限?”油头男抄起茶几上的雪茄剪拍在他脸上,“上个月你就跟我说宽限,钱呢?”
一旁马仔混笑着帮腔:“强哥,不如直接给他手剁了,这杂碎一看□□里就掏不出个钢镚儿。”
油头男眼睛眯起,示意旁边两个保镖按住柯建国。
手里的剪刀寒光乍现。
柯建国使劲挣扎,一把鼻涕一把泪,比借钱的时候都还要真诚得多。
“别别!有钱!我可以借钱!”
“我可以借!”
油头男显然是听多了这种话,根本不信,他一脚踩在柯建国的手指上:“借?谁借给你?”
那刀几乎是贴着柯建国的手指就要落在。
这种时候柯建国完全是凭本能,他惊恐大叫:“有!我之前有个雇主,只要我借,他一定会给我钱的!求你了强哥!”
油头男半信半疑,要不回来的钱也就是笔烂账,还不如试试,他冷哼一声,最终还是让人放开了他。
保镖将手机丢给他。
“打。”
柯建国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一群人,不敢耽搁,他咽了口唾沫,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最终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没多久,对面响起中年男声。
柯建国生怕对面会挂断电话,连忙开口:“贺……贺老板……”
对面沉默。
几乎下一瞬,对面语气变得急躁起来:“是你?你还联系我干什么?”-
姜随云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有接通。
她终于放弃了。
目光落在几条信息上,最后还是给柯建国转了一万过去。
如果对面真的是欠的赌债,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不过,以后不会再借一分钱给他。
只是她想不明白,明明当初柯叔那么淳朴善良的一个人,这才两年过去,怎么会染上赌博呢?
姜随云关上手机,心情莫名烦闷。
想喝点冰水。
她准备出去倒点水,结果刚开门就被外面冷气冻得一哆嗦。
嘶,她都忘了自己把外面冷气调到最低了。
但是让她诧异的是,外面人也没打扰她。
灯已经熄了。
沙发上蜷了个人,男人上半身裸着,露出大块精壮的胸肌,他身上盖着的小薄毯已经掉了一半在地上。
本来地方就小,贺驰风人又高,根本就伸展不开。
看着怪可怜的。
姜随云心中冷哼,活该。
她转身去冰箱铲了点冰,饮水台在餐厅旁,她目光在桌上微顿,碗筷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桌面也被擦得发亮,又看了眼厨房,也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