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x的快。
李明朝环视一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问:“周仁呢?”
明栀摇了摇头:“早几天就走了,圣上那边似乎有急事,把周家影卫全叫回去了……刚刚,是我说来吓唬屋里的人的……”
李明朝只说自己遇到匪徒,没说是李放。
李明朝若有所思地点头,问:“你们怎么样了?”
明栀脸一红:“我们没什么啊。”
李明朝笑的和蔼。
如果他不能活下去,至少要保住这两个跟他最久的,亲人一样亲近的人。
当然,最好是一起活下来,他还是很想活的。
他都从朔月国二皇子的刀口下逃出来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李明朝强行提起了精神,日子还得过,怎么都得乐观点。
牢笼里的那几天时光,每分每秒都是在刀尖上走路,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惨的了。
事实证明,人的想象力果然有限。
翌日清晨,李明朝迷迷糊糊醒来时,东宫里安静的出奇,连只敢出声的鸟都没有。
以往明栀都会来送早膳,因此多少会发出些动静。
可今天安静到了极致,真就半点声响也没有。
说不定是让他好好休息的意思。
李明朝在被褥里翻了个身,把自己团成一个圆滚滚的团子,准备再睡一个美好幸福的回笼觉。
他经常这么干,只不过从前,李放总会默默在旁边盯着他。
那视线就像针刺一样奇怪,扎在人身上不疼,却麻麻的。
像现在一样。
李明朝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他猛地弹起身子,几乎是瞬间摸出了昨晚备在枕头下的刀:“谁!”
床边。
李穆穿着一身轻薄的金黄宽袍,皱着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刀子。
“怎么,欲行刺朕?”
身后,陈公公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疯狂给他比眼色。
李明朝赶忙把刀子送回原处,毕恭毕敬地准备下床行跪礼。
“免了。”李穆语气颇为焦躁,吸了口手里的水烟。
李明朝只好乖乖坐回床上,他还穿着亵衣,肩上的伤口没怎么处理,现在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已经想好了李穆问起该怎么说,但李穆显然心不在此,低眉说话时,眼睛甚至都没落在他的身上。
李穆执着水烟,看着眼前朦胧的白色烟雾,尾音几分疲惫地说——
“朕给你的太子玺,”
“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