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领导。”杨震弯腰,稳稳地将季洁打横抱起来。季洁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肩窝,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从卧室到卫生间不过几步路,杨震却走得格外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既怕摔了怀里的人,又怕自己绷不住。直到把人放在卫生间的地砖上,季洁的脚落了地,他马上将拖鞋给她穿上,他才松了口气。季洁看着他耳尖的红,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刚才不过是想逗逗他,倒没料到他会这么紧张。“还有什么吩咐,领导?”杨震的声音还有点哑,目光却亮得很。“去……去卧室把我的衣服拿来。”季洁别过头,不敢看他,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洗手台的边缘。杨震低笑一声,在她脸上亲了口,像偷到糖的孩子,“好嘞。”杨震转身离开时,季洁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脸上热得厉害。卫生间的镜子里映出她泛红的脸颊,还有嘴角藏不住的笑意。窗外的麻雀还在叫,厨房里飘来山药粥的甜香,这样的早晨,安稳得让人心头发软。她抬手摸了摸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忽然觉得,偶尔耍赖被他宠着,好像也不错。卫生间的镜子蒙上了层薄薄的水雾,季洁刚漱完口,把牙刷放进杯里,就见杨震拿着套浅灰色的棉质睡衣走进来。料子是她常穿的那种,柔软亲肤,袖口还绣着朵小小的栀子花。“就穿这个?”她瞥了眼那套睡衣,故意扬了扬眉,“昨天买了那么多‘新花样’,不再拿一套来试试?”杨震的耳尖微微发烫,手里的睡衣差点没拿稳。他知道季洁是在打趣昨晚的荒唐。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领导要是穿那些,咱们今天怕是真别想出这个门了。”他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我可扛不住第二次。”季洁被他说得脸上发热,伸手去抢睡衣,“拿来吧你。”“我帮你穿。”杨震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她的手,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季洁犹豫了一瞬,看着他眼底的期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结果这人穿衣服的手法堪称“磨磨蹭蹭”,套袖子时指尖故意蹭过她的小臂,系扣子时俯身凑得极近,呼吸几乎要落在她的颈窝,连整理衣领的动作,都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杨震!”季洁拍开他在腰间作乱的手,语气带着嗔怪,“穿个衣服也不安分。”“这不是想好好伺候领导嘛。”杨震低笑,却还是规矩了些,替她把睡衣下摆理平整,“好了。”季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浅灰色的睡衣衬得肤色愈发白皙,领口被他整理得服服帖帖。心里那点被逗弄的羞恼早散了,只剩下暖暖的甜,像喝了口加了蜜的山药粥。两人并肩走进客厅时,阳光已经漫过餐桌,在白瓷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山药粥熬得糯糯的,上面撒了把枸杞,旁边摆着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还有一小碟酱菜,是季洁:()重案六组之我在原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