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反应。
一呼一吸间,冷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开始侵入他全部感官。
范围狭小,冷香逐渐浓烈。
聂剑知瞳仁骤缩。
来之前才勉强压下的情毒,此刻如野火燎原般卷土重来。
血液灼烧着经脉,理智正在崩塌边缘。
可此处并无寒潭。
如何压制?
除非……
血契之人的□□,可暂解情毒之苦。
邪火顺着四肢百骸蔓延,聂剑知濒临失控。
他胸膛剧烈起伏,猛地伸手,抓牢了雪千山薄纱下一截雪白纤细的腿。
……
才过去几日,心魔的手臂已完全复原。
他挑开床帏一角,看到雪千山一头墨发披散在榻上,淡淡冷香萦绕整座寝殿。
受了重伤,畏寒又娇气,倚在床帏间,倒像深闺待嫁。
心魔轻笑一声。
“徒儿在想什么?”
雪千山不语。
“不喜欢这个称呼?”心魔凤眸微眯,“还是说你更喜欢我叫你……阿珈?”
“不许那样叫我。”
雪千山声音冷透。
“隔三差五来看我的笑话,莫非你很闲?”
“不必这样试探,乖徒儿。”
心魔弯腰,指尖挑起他一缕墨发,低头轻嗅。
“你想知道蓬壶如今如何,直接问我就好。为师定知无不言。”
“你那些师叔伯们没死,师兄弟们也很好——至少比你的状态好。”
“话说回来……”
心魔忽然一顿,凤眸微睨,似笑非笑勾唇。
“哪染的一股子野牲口味?嗯?”
他指尖勾着雪千山那缕发丝,神情无比温和。
雪千山却觉背后凉意直窜。
“万俟尘知道他的宝贝弟子四处留情吗?”
心魔抬起他的下巴。
“短短两日,便有五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混入殿中。乖徒儿,你可真能招蜂引蝶。”
雪千山心中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