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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第2页）

小猫蹭到了她的脚边，“喵”了一声。她抬起手，机械地摸了摸小猫柔软的毛。

***

市立医院，三楼，A312病房。

几位便装警察站在书斌的病床周围，房间内气氛严肃，靠窗的位置刘沐熙手中的笔不停的记录着什么。

书斌的情绪看起来比之前稳定许多，面对警方的询问已经能有条理的回答相关问题。

“书斌，你现在非常安全，病房内外都会有我们的同事保护，没有任何人能再伤害你了，你不用太紧张。”左逸善声音轻柔的对书斌说道。

陈书斌看了左逸善一眼，微微点了下头。

左逸善微笑道：“医生说你体力透支得厉害，但没什么致命伤。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尽快找到坏人。你只需要把知道的告诉我们，如果太难受，我们就停下，好吗？”

书斌发出一个细微的“嗯”声。

“好。那我们先从头开始。”

左逸善尽量语气缓和的问：你能跟我们描述一下被抓时的经历吗？”

书斌点点头，声音沙哑，语速很慢：“我放学回家，走在路上，突然冲出两个人把我绑架到一辆车上，然后他们蒙着我的眼睛，一路开车把我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左逸善将线索问的更细：“记得那辆车吗？什么颜色、大小，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书斌闭上眼，眉头紧锁：“好像是黑的，我不太认得清车型，应该是面包车，后面没有窗户，气味很难闻。把我抓进去的时候，门滑开的声音很刺耳。”

左逸善：“刺耳声是左侧还是右侧的门？”

书斌被这个细节问得愣了一下，努力回忆：“右侧，在我旁边拉开的。”

左逸善微微笑道以示鼓励：“非常好书斌。你能记起，关你的地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书斌认真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记不清：“他们把我绑上车就一直蒙着我眼睛，当我再看见时，已经是被关在阁楼里了。”

“阁楼可以看到室外吗？或者你能听到什么声音没？”刘沐熙又在本上记了两笔，随口问到。

“有点困难……”书斌尽量在脑海中完善阁楼的画面：“在角落虽然有个很小的窗户，但是被木板给封住了，只有几处细缝，木板缝里，能看到一点点外面……是树的影子，很密的叶子，晃来晃去。还有个很奇怪的东西。”

左逸善抓住这个细节：“很奇怪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样子？”

书斌闭着眼睛，努力形容：“那个木板缝外的下面，斜下方靠右侧的位置，有个很大的、褪色的、偏向棕褐色的东西，我看不到更多的地方了，但是感觉…像是一个巨大的卡通鹿头或者羊头模型？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

左逸善和刘沐熙心中同时一震，心中连忙记下这个线索。

“但是，我也不太确定，我看不全它，也有可能是其他什么东西。”见二位警员眼神顿时凌冽，书斌连忙解释，害怕给出误导信息。

“没事的书斌，你只管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剩下的我们警方会自行分辨。”左逸善轻声安慰。

刘沐熙的笔尖在“山林”和“卡通鹿头羊头”二字上重重划了一圈：“除了地上的模型，还有别的吗？比如气味，声音？”

书斌侧头在细细回忆着：“有鸟叫，早上特别多，叽叽喳喳的。气味……我被抓进屋子里的时候，有闻到树叶和泥土清新气味。”

线索又绕回到了山林当中。

左逸善暂且放下被绑地的询问，换了个方向：“书斌，最后你逃跑的时候，是通过什么方法从绑匪手中逃脱的？”

书斌身体轻轻一颤，那段逃亡的记忆被触动：“我……我是被一个人叫醒的，当时我的眼睛还被蒙着，他让我对准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数数，当数到两百的时候才能解开蒙眼的布，然后继续往前跑。”

病房内气氛陡然一变，刘沐熙记录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众人都以为是书斌爸爸与歹徒搏斗，为书斌获得一线生机才能逃回，但没想到此刻出现第三方不明身份者。

“你说的这位神秘人，他叫醒你时，周边有没有其他声音？”左逸善问。

书斌摇头：“很安静，如果说声音，就只有晚上的风声。而且我没听过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像是声带受损过？反正有种撕扯着让人听得难受的感觉。”

左逸善追问：“他除了让你数数、往前跑，还说了别的话吗？类似于能表明他身份和意图的话？”

陈书斌：“他交代的很冷静，就是让我蒙着眼睛往前走，数够两百再摘眼罩，不要回头的往前跑。”

左逸善思考片刻，暂时搁置对神秘人的深究：“好的，你提供的信息非常有价值。那最后一个问题。”

她说着，从文件袋中取出一个透明塑料夹，将里面的照片排列在病床专用桌上。

那是六张标准大小的男性正面照，照片经过处理，去除了背景和服装特征，只突出面部五官。

“书斌，你看看，这六张照片，有没有你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