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
想到这,心里的那根弦绷紧了。
“哥。”
正在这时,幽的声音从黯身后传来。
身着黑夹克的男人在黯的身边坐下,欣喜道:“祭祀仪式要用的道具差不多快准备齐全了,大概最慢就一星期。”
“不错。”黯语气平稳,目光转向河的那边。
义父举办的祭祀仪式,所用道具皆是与他八字适配,精心挑选的,他们花了足足一年时间,才堪堪凑齐所有“物件”。
“对了,你我跟你说,上回抓的那只小羊羔,她那个朋友烦人的要死,好几次都差点逃走,要不是我心细……”
“幽。”
黯的声音打断了幽的絮絮叨叨。
“怎么了,哥?”幽不解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黯的声音低了几分,他抬眼望向后山处。
那边建筑隐隐约约的剪影轮廓,那里藏着正在修建的仪式祠堂。
“仪式再推迟半个月。”
幽愣了半晌,神色凝住了:“为什么?上次的事义父已经很气愤了,再推迟,义父那边不好交代啊。”
黯又炸出了第两个让幽头大的点:“义父那边我自己去交代,要罚要骂,我都担着。还有,我们要重新找个祭品。”
“为什么?”幽看向这个永远让人猜不透的男人:“你不是说,这次找到的是让你最满意的祭品吗?只有这么点时间了,我们再去哪里找啊?”
“我知道,这个我来想办法。”黯脸色微沉。
见黯的神色这么沉重,幽不自觉担忧起来:“那到底是为什么?祭品出事了?难道她上次的伤恶化了?还是有什么隐性疾病?”
“都没有。”黯转移视线,不想细说。
幽突然顿住,眼中晃过一丝了然的惊恐,直直瞪向黯:“哥……你该不会是……”
黯眉头微动,警觉地盯住他。
“你该不会……把她玩死了吧?”幽抱着脑袋,语气夸张地哀嚎,“人家就是个普通大学生,哪经得起你那些手段!”
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两秒,嘴角扯了扯:“你脑子里就这些?”
他站起身,随手掸了掸衣摆:“这两天收拾东西,重新找目标。义父那儿我去说。”
“又找?”幽向后一倒,在草地上瘫成一个大字:“刚想着干完这票能去海边躺几天……”
黯没接话,只转身望向不远处澄澈的河面。那底下有几条黑色的小鱼游晃而过,激起的水纹缓缓荡开。
他眯了眯眼,像是盘算着什么,最后只平淡地丢下一句:
“挑个健康点的,这次就不关在我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