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眼神有些涣散,缓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勉强喝了一口。
“谢谢。”
“没事,你家里有人吗,我可以帮你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他们很忙,不会来接我的。”
“那朋友或者亲戚……”
“也没有。”江月初深呼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问她,“你会开车吗,林小姐。”
“会。”
“可以把我送回家吗?”
一个很小的请求,林北心无法拒绝一个可怜的Omega对自己说这些。
等江初月吊完水后,林北心才接过她的钥匙。
这人住的地方不是她想象中的别墅,而是在市中心高层的楼房里。
打开门后,看着一尘不染的家,林北心有些拘束。
“柜子里有拖鞋,也可以不用换,没关系的。”江初月的声音温温润润的,比那天听起来要虚弱很多。
林北心会意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双拖鞋。她把江初月扶到沙发上,又从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给她。
“你还想吃点儿什么吗?”林北心问她。
“想喝点果汁。”江初月实在没什么胃口,只觉得嘴里苦得有些发涩。
“冰箱里有吗?”
“有的。”
林北心往厨房去,冰箱里的果汁很多,大部分是桃汁。
江初月接过杯子后,发现这人很贴心的在果汁里兑了些温水。
“谢谢……”
“不用谢,你平时一个人住这里吗?”林北心问她。
这么大房子一个人住,光是打扫卫生也得花很久吧。
“对,这里离公司近一点。”江初月抿了两口就把杯子放下了,她靠扶手上,一双腿斜斜歪在沙发上。
Omega的身形天生比Alpha要纤细一些,林北心看着陷在沙发里的人,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掐住人家的腰。
放着这么需要照顾的Omega一个人在家,沈经年每天到底再忙些什么啊。
这个混蛋。
林北心本来想跟江初月说一声自己得走了,但是还没等她说出口,江初月就睡着了。
刚才输液的时候江初月难受的怎么都睡不着,这会估计是药劲儿上来了。
发烧最容易睡不好,能睡是好事。
林北心想了想,起身把江初月抱了起来。
这人真的很轻,轻到在她怀里快要消失了一样。林北心站了一会儿,把江初月放在了一间卧室的床上。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江初月平时睡的屋子,但是这会儿不论睡在哪间房里,应该都比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要好点。
给江初月压好被子后,林北心去弄了点热水倒进保温壶里,又把保温壶放在了床头的柜上。除了这些,她还把买来的体温计和药也一起放在了床头。
为了方便江初月吃药,她给每袋药都贴了便利贴,用很大的字写上了该怎么吃,几点吃。
做完这些又帮江初月量了一下体温,才打算离开。
人刚从床边站起来,胳膊就被江初月拉住了。
“怎么了?”林北心回头看她,发现这人眉头紧锁,并没有睁开眼。
“好冷……”她听到江初月的声音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