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拜伦,”她念出了那个名字,仿佛那个词本身就让她感到恶心,“一听就是个loser的名字。”
“他不是loser!”我反驳道,尽管我的反驳听起来苍白无力,“他很聪明!他……”
“他很‘安全’,对吧?”她打断了我,“你又在找你的新‘储藏室’了,是不是?”
我被她的话噎住了。
她打开了门。门廊里橘黄色的灯光倾泻而出,照亮了她脚下的一小片土地。
她没直接走进去,而是靠在门框上,看着像个傻瓜一样的我。
“进来,”她说,“我明早送你去上课。”
我所有的反抗理由,又一次被她轻描淡写地剥夺了。
我没有理由拒绝了。
我痛恨这一点。
我低着头,认命地走过了那片黑暗的草地,走进了那片温暖的光明。
我跟着她进去了。
我刚踏进屋子。
“砰。”
我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
“咔哒。”
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僵住了。
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但我的后背,却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我慢慢地转过身。
维罗妮卡的表情变了。
就在一秒钟前,在门外,她还是那个轻佻刻薄的女孩。
而现在,站在门内的她,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
没有嘲弄,没有不耐烦,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厌倦。
她的表情变得……严肃。
一种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近乎沉重的严肃。
她转身,朝我逼近了一步。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我的后背“咚”的一声,撞在了冰冷的实木门板上。
她把我逼到了门上。
她比我高一个头,她就这么站在我面前,像一座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