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用那种深沉的声音说,“你已经被治好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我的大脑彻底死机了。
但是维罗妮卡,她已经开始了角色扮演的下一章。
她从我身上爬了下来,开始假装打电话。
“喂?是医院吗?我的妻子病得很重,但我刚刚治好了她。”
她表现得好像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好像亲吻也只是角色扮演的一部分。
只有我知道。
只有我知道,那不一样。
而现在。
我们已经十九岁了。
我们已经有了明确的性别意识和取向。她,维罗妮卡·肖,是那个只和又高又帅的校园明星约会“queenbee”。
而我,是一个正儿八经恋爱都没谈过的“书呆子”。
她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她怎么能把那些让我困惑了整个青春期的禁忌,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我站在原地,那件属于她“男朋友”的黑色T恤,被我紧紧地攥在手里。
我感觉自己是恼羞成怒了。
维罗妮卡看我那气鼓鼓的模样,她居然笑了起来。
“eon,Mouse。”她笑得前仰后合,“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的脸红得像个番茄!你该不会……真的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吧?”
“我没有!”我尖叫着反驳,这反驳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我只是……”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并不好笑!”
“当然,”维罗妮卡终于止住了笑,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我面前。
她又变了。
她收起了所有的刻薄的气场,变成了那个在储藏室里陪我的维罗妮卡。
“过来吧,”她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别再那儿傻站着了,换上衣服。”
“我……”
“我只是……”她打断了我,她的声音降得更低了,眼睛闪过一丝我熟悉的脆弱。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她甚至摆出了一副可怜的模样。
“求你了,Mouse。”
克洛伊永远都会心软。
永远。
她对我所有的刻薄和羞辱,我都可以筑起高墙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