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到了。
拜伦送我的项链。
“你脖子上,”她一字一顿地说,“那个垃圾……是什么?”
“……这不是垃圾。”我解释道,“这是拜伦送我的礼物……”
我还没来得及说“这是他妈妈的”——
“唰——!”
下一秒。
维罗妮卡的手向我神了过来。
我只感觉到一阵香水和杀气混合的冷风。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
“啪!”
一阵剧痛。
从我的脖子上传来。
她伸手扯了下来!
“Vee!你这个疯子!!”
我尖叫着,捂住了我火辣辣的脖子。
维罗妮卡手里,攥着那条断掉的项链。
接着她按下了车窗。
风“呼”地一下,灌了进来。
“你……”我惊恐地看着她,“你不能……”
她飞速地把那条项链扔了出去。
扔到了车窗外,扔进了艾斯顿大学那片无边无际的土地里。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我坐在那里,捂着我那火辣辣的脖子。
“天哪,Mouse,”她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丑东西?”
“我发誓,”她凑了过来,冷冷地审视着我那被勒出了红印的脖子,“它都快发臭了。”
然后她把车门打开,把我赶下了车。
我甚至来不及转过身,一股尾气热浪就拍在了我的脸上。我只来得及看到那两个恶魔眼睛一样的尾灯,在艾斯顿大学空旷的街道上划出两道残忍的红线,然后在一个拐角处,“嗖”地一下,消失不见。
她扬长而去。
她把我就这么扔在了路边。
万籁俱寂。
我站在那里。
风像刀子一样灌进了我那件单薄的羊毛衫里。
我应该哭的。
但是我哭不出来。
我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脖子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