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Mouse。”维罗妮卡洗完澡,把风衣重新穿上,“这地方的霉味让我恶心,我们需要找个像样的酒店。”
那辆黑色的敞篷跑车就停在酒店里。
但当我们走近时,维罗妮卡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Fuck。”
“怎么了?”我紧张地凑过去。
然后,我看到了车身歪斜着,此刻像是一头被打断了腿的瘸马,狼狈地趴在地上。
不仅是一个轮胎。
是四个。
四个轮胎全部瘪了下去,橡胶无力地堆叠在轮毂下。
“四个都破了。”我蹲下来,手指摸到橡胶上一道平整的切口,“这切口是直的,是用刀划的。”
“我知道。”
维罗妮卡站在一旁,她连腰都懒得弯一下,只是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扫视着周围。
“这种把戏太老套了,”她冷冷地说,“先破坏外地人的车,然后好心地出来提供救援。这是乡下人最喜欢的创收方式。”
就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几个小孩立马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如果不呆在少管所,就会在加油站后面抽大麻的典型。
为首的那个戴着红色的棒球帽,手里拎着一把巨大的扳手,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关切。
“哎哟,”红帽子男孩开口,“这可真是倒霉透顶了,漂亮的跑车,可惜腿断了。”
“是你们干吗?”我忍不住问道。
“嘿,说话小心点,小妞。”旁边一个瘦猴一样的男孩嬉皮笑脸地接话,“我们只是路过的好心人,这一带有很多尖石头,外地车经常遭殃。”
“是啊,”红帽子男孩走近了几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维罗妮卡身上打量,“不过你们运气好,我叔叔就在前面两英里开了家汽修店。如果我们帮忙叫醒他……也许能帮你们拖个车。”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多少钱?开个价。”维罗妮卡盯着红帽子男孩,语气像是在谈一笔正常的生意。
红帽子男孩愣了一下,他显然没见过这么上道的肥羊。
他眼睛转了转,显然在谋划着什么——一个穿着昂贵衣服、开着豪车、看起来除了钱一无所有的弱女子,这就是一块行走的鲜肉,是上帝赐给这穷乡僻壤的提款机。
“爽快。”他笑了,“我就喜欢爽快的人。”
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我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价格对于补胎来说已经是抢劫了,但我们给得起,而且只要能走,这钱花了就花了。
“不,不,不。”
红帽子男孩摇了摇手指,发出一声啧啧声。
“小姐,你看清楚现在的状况,荒郊野外,况且你这车也不便宜……材料都要不少钱呢。”
“五千。”
“五千?!”我尖叫出声,“你是要抢劫吗?只是补个胎!”
“美元。”红帽子男孩恶意地补充道,“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