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花香充盈着他的鼻腔,可时游星却没有丝毫满足感,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渴求。他恍若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始终欲壑难填。
时游星觉得犬齿有些发痒。
“好痒。”应哲熙缩了缩脖子,却依然乖巧地任由时游星将他圈在怀里,撒娇般小声抱怨道。
单纯的羔羊抬起脸,丝毫不掩饰对猎人的关心,“时学长,你身上好烫,是生病了吗?”
他偏头,躲过了时游星又一次想用鼻尖触碰腺体的动作,还在询问:“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alpha易感期内对忠心的omega的渴求是刻在基因里的,他们会毫不讲理地索求omega的一切,从身体到视线。
若现在在这里的时游星尚有一丝理智,他大概将自己隔离在应哲熙外……
但他易感期持续得太久了,也太严重了,长时间的渴望、难受以及高烧导致他神智不清,现在几乎是靠着本能在行动。
应哲熙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接着表演下去。
没得到回应,应哲熙歪了歪头,表达着疑惑,“学长?”
时游星将应哲熙更用力地圈在了自己怀里,似是气急般快速且冲动地喊了一声:“不行!”
他不想让omega见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哪怕只是去医院也不行。
“时学长,你很难受吗?”向来脆弱敏感的omega却没有被他吓到,反而轻笑一声。
时游星垂着脑袋,没有回应,只是执拗地用脸颊、抑或是鼻尖,反复磨蹭在omega的腺体皮肤上。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应哲熙盯着时游星的眼睛,眸光澄澈。
问出这句话,就好像是无知的小猎物邀请猎人品尝自己。
时游星的喉结动了动,瞳孔缩得更小,嗓音低哑,“我可以标记你吗?”
“可以。”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应哲熙笑得漂亮,像是勾人心魄的妖精,险些让看着他的人停滞住了呼吸。
但他的腺体是残缺的,无法被标记,应哲熙有些期待看到失去理智的时游星发现这一点时的反应。
应哲熙并不否认,这是他的恶趣味。
得到许可,时游星身上的气息都欢快许多,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那颗一直在发痒的犬齿贴到omega细腻光滑的皮肤上。
可应哲熙等了一会,都没等到犬齿刺破自己的皮肤,便困惑地抬眼看去。
时游星的神色僵住了,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尖锐的犬齿将唇扎出鲜血来,眼中满是挣扎。
“怎么了?”应哲熙的语气依旧温和无害。
“不行……”回应他的,是时游星含混的话语。
“为什么不行?”
“不行,”时游星突然松开了他,甚至主动将应哲熙推开一段距离,将自己的脸重新埋回没什么味道的衣服中,喃喃自语,像是在提醒着自己,“不能标记……”
“不能被标记。”
即便是没有理智,只凭本能行事,时游星都不敢做出任何伤害应哲熙身体的事来。
这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就连应哲熙自己都不记得,医生说过他不能被标记,其中有两个意思。
一是他无法被标记,而其二则是——不能有alpha尝试标记他,他的身体绝对无法承受。
“不行……”时游星抓着那些衣服,像是抓着最后的底线,在缓缓后退,朝远离应哲熙的方向移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