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毕竟你可是堂堂的男子汉呢!”她轻轻给面前的傻小子戴了一顶高帽,笑着说,“呐,现在你把我供出来也没用,大不了咱俩一起被罚。你还没东西吃……这样吧,你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送,好不好?”
柳相依旧没作声。
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柳相承认他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不少。他微微转眸看向她,对她产生了一点好奇。
听她的语气,她也是族里的姑娘,可他怎么没见过她?
“你要是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认了。要不,我明天给你带肉包子?”她笑了,看着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她转过身。
屋檐上垂着一条巴掌宽的布带,她扯着这布条儿慢吞吞爬回屋顶,消失在柳相的视线中。
啧。还当她的身手多么不错,原来是从屋顶上爬下来的。
看她走了,柳相慢慢躺在柴垛上。
饿了一天,他最后还是吃了那两个烧饼。第二天她也如约又来了,这次更夸张,给柳相带了牛皮纸包着的一袋肉包子,还有一葫芦的烧酒。
拿着这两样东西,柳相忍不住说:“你是年过五旬的老头子吗?喝烧酒吃肉包?”
“因为好吃嘛!”她毫不客气,用纤纤玉指捻着一只肉包,朱唇轻启,不客气的吃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说,“还是热的,快吃啊!”
一天没喝水了,柳相很渴,他自认酒量还不错,吃了一个包子垫了垫空荡荡的胃,便使劲饮了几口酒。
烧酒透着一股子市井街坊的廉价味道,淡得像水一样;包子也没多少肉,咬三口咬不着馅儿。这丫头就算是带着吃的给他赔罪,看来也没花多少钱。
她吃了两个包子,随手把汤汁油渍抹在柳相宽大的衣袖上,站起身。
“明天我不会来了,免得你出去的时候吃得太饱,不够虚弱露馅儿。”她看着柳相拍了拍胸脯,语气认真,“这次算我欠你的,你看这样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要我背锅,我义不容辞!”
有点哭笑不得,柳相说:“我有什么要你背锅的?倒是你,别再做出这种事了。”
“那也不行,是我欠你的。”她笑了,“那咱们就说定了。”
她走了,第三天果然没来。
三天后,柳相的娘亲求到了家主夫人那里,也不知哭着磕了几个头,家主终于答应把他放出来。娘亲哭红了双眼,身子也似乎比往常虚弱了许多。
这次他没再坚持,老老实实的在家主面前磕头认罪。家主的儿子柳君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免了他的牢狱之灾。他答应给柳将做一年的地炉守炉人赔罪,这件事可算是过去了。
对于柳相来说,守炉人的生活倒是足够清闲,但他平静的生活很快被打破了。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地炉边,百无聊赖的看着那终日不灭的天火,外头却突然吵闹起来。不少守炉人都向外张望着,不知在看些什么。
安置地炉的殿阁很大,每日守在这里的当然也不仅仅有守炉人,还有不少终日在此听候吩咐的杂役。柳相很疑惑,就算有新的杂役进来,他们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他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师兄师姐们好!我叫水灿灵!灿是灿烂的灿,灵是灵巧的灵!同样是一个火一个山,一个山站着,一个山躺着,名字是不是很好记?”
这个声音,好生熟悉……
听她说完,众人便忍不住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