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听到此处,也不禁叹了口气。
故事峰回路转,甜蜜的时光过于短暂,本是相爱的两人就这样被无情的分开。命运啊!总是这样的捉摸不透,令人痛,令人愁。
“她一定还是爱你的。”唐梨说,“她不想让你忘了她。”
“怎么可能忘得掉?”柳相怔怔地说,“她爱我,我知道。”
“啊,是啊……”唐梨岔开话题说,“说起来,你那时候那么穷,冯淑家里为什么会把她嫁给你啊?难道那些传言……”
“是真的。”柳相苦笑,“她真的名声够差,每年打死几个丫鬟。听说她家的丫鬟每次打死了就从下水沟把尸体扔下去,然后再买几个新的。”
“那她当上阁主夫人后当街打死人也是真的?”
“是……”柳相无奈,“可惜我没法休了她,否则我早就跟她离了。她这个性子比起之前已经有所收敛。再怎么说,这到底也是我娘亲给我定的婚事。”
“如果令母知道她是这种性子,肯定宁可你单着。”唐梨说。
“不是令母,是令慈。”
“呃,随便令什么吧……”唐梨尴尬地说,“那接下来呢?听说你们私奔了?”
柳相点了点头。
……
家里破败得彻底,他守在娘亲灵前,连买棺材下葬的钱都拿不出。
这个时候,是柳君帮了他。
柳君不但给了他买棺材和墓地的钱,还一路帮他给娘亲下葬。
看着娘亲的棺材埋进土里,柳相擦去了泪水,他转身给柳君磕了个头,感激的说:“大恩大德,柳相没齿难忘。若是将来有报答的机会,我一定……”
“别说傻话。”柳君扶起了他,叹口气说,“莫说你是柳家族人,哪怕只是个陌生人,我看到了,就不能不管。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柳君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柳相想起水灿灵所说的话,他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娘亲走了,水灿灵嫁给了别人,家里空荡荡的比他的脸还干净,他一无所有。
他两年来头一次请了假,没有去灵器堂。从墓地回来,他一个人坐在家里,不吃不喝,愣愣的坐了一天。
他就这样一直呆坐到午夜。
砰砰!
是谁?谁在敲门?
柳相实在想不通还有谁会来找他,他站起身,以为自己听错了。
砰砰砰!
不是幻觉,柳相起身去开门。
是她!
水灿灵就这样站在门外,身披着如水般温柔的月光。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夜幕还未降临时天边的晚霞,如新娘脸上的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