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审’就严重了啊,我们是洗耳恭听!”余·咬文嚼字·声咬下一口烤羊肉,很严谨地纠正她。
“我、呃,不知道从何说起了。”说她不知道怎么“入戏”?秦听和余声也没法帮她啊。
“那就从头开始说,我们很有耐心的,对吧?”余声前半句对着闻溪,后半句偏头寻求秦听的附和。
“嗯。”秦听也对着闻溪点头,又抽了张纸,擦掉了余声脸颊上的油渍。
“裴进回来了。”既然是从头说,尚闻溪于是从最前因开始。
“裴进?谁是裴进?从哪儿回来?”余声吃得津津有味,还招呼着闻溪和秦听也吃。
“我前女友。”尚闻溪不以为意地抛出一个重磅“鱼雷”。
“什么!?咳咳咳——”余声一口气泡水险些呛进气管,秦听担忧地拍她的背,“慢点儿。”
“你小心些,别这么激动。”闻溪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余声已经缓过来了,扯着嗓子嚷嚷,“咱俩都认识八年了!从来都没听说过你谈恋爱,你哪里来的前女友?”难怪自己和秦听在一起之后尚闻溪接受那么良好,合着她自己早有“前科”?!
“和你认识之前我们就谈了,六年前她出国,前段时间刚从Y国回来。”
余声拍桌子,猛地站起来。
闻溪抬头看向她,有一点点不安,怕她和秦听生气,“怎么了?”
“没事,腿麻了站站。”余声闷声闷气,气得想要流眼泪。
写言情小说的,是比较感性。淡定、淡定,理性、理性,余声做着心里建设。
余声想“质问”闻溪为什么从来没提起过,是不是不拿她和秦听当朋友?可看着她“忧郁”的眼睛,她就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好了声声~别急,先听听溪溪怎么说。”秦听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轻声劝她。
秦听知道,活泼大条的外表之下,常有一颗细腻敏感的心。
她对安抚余声一贯是手拿把掐,余声果然冷静多了,抿着嘴盘腿坐下。
“你们也没问我呀,对不起啊。”其实闻溪不清楚是否有说或不说的必要,但她大概能理解余声的难过是为什么,所以很干脆地道歉。
“啊这,也是,我刚刚太激动了,不好意思~”余声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换句话说,容易上头。
但她尊重朋友的想法,抛开其他,尚闻溪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都是她的自由。只是余声把她当最好的朋友之一,自然也希望她能坦诚相待。
“其实我真没有刻意隐瞒你们,一开始不熟,后来你也没主动问过,我总不能拿个喇叭满世界宣扬我有女朋友吧?”尚闻溪轻声细语地解释。
那还真不是她的性格,余声脑海里设想了一下闻溪逢人便炫耀女友的样子,噗嗤一下乐出声来,那太玄幻了。
“再后来,我都还不认识秦听呢,裴进就出国了,就更没有说的机会了。”
“不是我不问,主要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几乎天天泡在剧组,要不就在上演技班,我以为你一心搞事业断情绝爱呢!谁能想到您百忙之中还有时间谈恋爱呀!我再问一句啊,你应该就谈过这一个吧?”余声举起两个大拇指赞叹,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闻溪先是点头,表示确实只谈过一次。接着又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所以我被分手了。”还时间管理大师呢。
“啊——”余声呆滞了一秒,大脑高速运转找补,“害呀什么人呀!太没眼光了!我们家溪溪这样的打着灯笼都难找她肯定会后悔的!”
她是替好友打抱不平,但也存着点试探的意思,试探闻溪对前女友的态度。
“她人很好的,眼光也不错。”闻溪不假思索地反驳,稍显强调的语气,神色不失认真。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尚闻溪一直都挺八面玲珑的,唯独在维护裴进这件事上,她似乎从来信手拈来、脱口而出,用不着三思而后行。
余声听完就笑了,笑得还有点猥琐,“抱一丝啊,溪溪,你不会还放不下人家吧?”她小小声,好奇道。
尚闻溪挑了挑眉,真有些想苦笑,怎么都问她这个问题,难道她表现的就那么余情未了?
“我看上去像为情所困的人吗?”她反问。
余声仔细看了看她,“看起来是不像,”尚闻溪长得就像别人只会为她为情所困的样子,“不过嘛,你是演员,表演是你的专长,所以不能这么轻易下定论。”
毕竟有很多智力平平的演员也可以演天才,性格随和的也可以演得嚣张跋扈,这就叫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