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静睁大眼,看向屋子里矗立的男人,他们只是有小一周没见,她却仿佛觉得过了半年。
他更清瘦了些,却仍然魁梧,她太熟悉他的轮廓了,他的气息,很多次午夜梦回,她不需要睁开眼睛,触摸他的身体,就能确认他的存在。
屋子里还有别人,绾静却喉咙泛起哽咽。
关庭谦转身,朝她露出一丝笑意,绾静就再顾不上往里张望的视线,猛地扑进他怀里。
有瞬间,她好像真的迈过了心里死守的底线,彻底把他当成了丈夫。
他站在那里,稳稳地接住她,就像是她的靠山回来了。
关庭谦不想见那么多人,他秘书很快清场,轰走人,阖上了院门,家里的亲戚也早不在了。
绾静惊魂未定,双手紧紧纠缠着他,脸埋进他肩膀。
关庭谦抱她腰:“怎么撒娇,一句话也不说。”
绾静摇头,五味杂陈。他突然天降,他做事那么有分寸一个人,却来露了脸。这是不容易的,也是他们间的关系不能允许的。
太有风险了。
她想他不值得冒这样大的风险,就为了来见一个人。
绾静忍不住又哭又笑:“你怎么会来。”
关庭谦没回答,堂屋里冷,他只替她挡着风:“高兴了吗,还赶我走吗?”
绾静说:“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她原本想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心里又觉得不吉利,她说不出口。
关庭谦使劲掐她腰:“是我挂的你电话吗。”
绾静带点哭腔说不是。
关庭谦低头,不辨喜怒,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极深邃的温柔:“从来没有人敢挂我电话,你真是让我长见识。”
绾静哭得更厉害。
她真信。
他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他指挥,训斥别人,还没有谁敢给他脸色看。
她偏偏给了,他还接了。
绾静那时候只顾着泛滥情绪,没有想过她敢做这一切,或许都是他惯出来的,他默认的,所以她的身体,比她的思想她的心,更知道他不会生气。
绾静回过味才后怕:“你别生气。”她搂着他肩膀压低,凑上去舔他唇,“下次不挂了。我亲亲。”
关庭谦无动于衷,却也没躲,许久他才将横亘在她后腰的手臂一收,低着嗓子:“你只会这一套。”
绾静眼眶瞬间有些湿,把脸埋在他怀里,攥着他纽扣,默默不说话。
其实男人并不好哄,她哄男人的本事也不高超,关庭谦之所以每次都被这一套迷惑心窍,她很清楚,是因为她在他心里有分量。
不管这个分量,是轻还是重。
那是她掌握不了的。
就像她掌控不了爱他。
她只能在还能用一个算不上吻的吻,就换来他低头倾听的时候,用尽全力依靠他,抱紧他。她占有不了他,可是爱过了总会在生命里留下印记。
关庭谦抱着她拥吻:“张嘴,我不要只是舔舔。”
绾静小声说好,仰头拼命配合。
他呼吸渐重,那些吻像是凿子,撬开她齿关掠夺着她呼吸,他霸占着她的口腔,也牢牢攫取占据她每一分气息。
关庭谦托着她站起来,喘着粗气:“你房间是哪一个。”
绾静混乱地攀着他,手臂无力指了指。
他抱着她往里走,用脚踢开了门。
门又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