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精准地一击必杀,减少不必要的挥剑、奔跑、闪避动作。
以最小的幅度闪避……
选择最合适的攻击点,利用巧劲……
挥刀,鬼首落地,沉着迈步前行,走位,听清鬼的落点,再挥刀。
如此反复、反复、反复……
即便是最大程度利用体力,水之呼吸剑术在这一招一式间愈发精简、准确,每一招都能克敌制胜,锖兔的体力也在无法抑制地向着耗尽的崖底滑落。
仿若无休无止,就像那七天,体力即将完全耗尽那一刻……
“锖兔!”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锖兔耳边炸响。
锖兔猛地回神,一个矮身躲开鬼爪的横扫,随手一招水面斩便将鬼的头颅斩落。
身旁的鬼同时被杀死,一只枯槁的手抓着锖兔的胳膊,将他向着森林深处拉去。
可跑了几步,身边高耸入云的树如同退潮般消失,直至周围的景色变得清晰,变回了锖兔熟悉的景色。
“呼——”锖兔长舒一口气,笑着说道:“我还以为这里变化这么大,几年不回来我就不认识了呢。”
“原来只是血鬼术啊。”
他正打算回过头,向将他救出困境的老师表示感谢以及长久未见的思念,却感到身后一暖。
苍老的身体环抱住了他,就像他刚刚来到老师家中,被老师安慰时候那样。
“锖兔,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鳞泷老师。”
“我……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哈哈哈,我也觉得大家会这么认为,所以一回来就赶紧来找老师。”谁能想到呢,居然拖延了这么长时间。
不如说,在第一年没能回到大正的时候,锖兔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已经不可能再见到老师和义勇了。
“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
鳞泷左近次松开怀抱,拍了拍锖兔的肩膀。
锖兔会转过身,仰头看向教导自己同时也是养育了自己的老师。
他甚至张开双臂,转了一个圈,让鳞泷左近次好好看看他。
“如何?”少年笑嘻嘻地问道。
鳞泷左近次一如既往地戴着红色的面具,面具之后的脸这会儿正皱着眉头,一脸困惑。
他作为培育师,教导过的学生不计其数。
自锖兔和义勇这一届之后,虽然因为一些原因不再教导新人,可眼光总还是在的。
判断学生是否具有资质、身体状态如何,是培育师的基本能力。
可锖兔……
“锖兔,你为何还是13岁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