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回想了下自己高中时的成绩单,耳尖红了红:“那是因为我接受的是素质教育,不是应试教育。你就说,如果可能,你愿不愿意?”
江观潮认真想了想。
阳光洒满的教室里,堆满桌面的试卷和练习册,学完了学校的课程,却还要继续学习公司的事务,漫长的道路,仿佛怎么努力都没有尽头。
但一转头,就能看到小少爷灿烂的笑脸,手指牵着他的校服袖口,小声让他陪他一起翘课出去玩。
江观潮说:“我会陪你一起坐教室最后排。”
陈皓歪了歪脑袋,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是最后排?”
“因为你一定会一直找我说小话,还会想要翘课,坐后面最不容易被发现。”
“哪有!我才没——”陈皓想起自己高中的出勤率,顿了一顿,“……没那么经常翘课。”
江观潮合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唇角弯了弯。
陈皓却因为纠结自己的高中生活,刚好错过了这不易察觉的弧度,最后他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你就说,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翘课被记过?”
“你不会被记过的。”
“为什么?”陈皓眨眨眼:“因为你会管着我吗?”
“我是学生会长。”江观潮说:“我不会让下面的人记我们的名字。”
不是“你的名字”,而是“我们的名字”。
陈皓眼睛亮起,照片一扔,扑进江观潮的怀里。
“我喜欢死了江观潮!”小少爷说:“喜欢喜欢喜欢!”
江观潮搂住他,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过度兴奋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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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然后我哥和哥夫就抱在了一起。”
几分钟前自告奋勇上楼喊两人吃饭的江娴坐在餐桌旁,绘声绘色地转述着自己方才看到的场景。
江云帆坐在她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摇头感慨:“爱情,让人变得不像自己……”
“是啊,真是太可怕了。”江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拍了拍胸口:“这世上竟然有个人能让我哥去哄他,不过这下大家都把心放肚子里去吧,我哥肯定不是被逼的。”
江母这会儿神情也放和缓了许多,笑了笑,转头朝保姆道:“张姨,麻烦你去我卧室把床头柜里的那个红盒子拿出来。”
保姆跟了江母许多年,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笑着应下。
“怎么啦,什么东西啊?”江娴好奇道。
江母拿起桌上的茶抿了口:“一个玉坠,你祖母传给我的。”
江娴懂了:“就是给未来儿媳妇准备的呗。妈,你可不能偏心哦。”
江母笑着道:“当然不偏心,以后你和云帆结婚了,妈也准备了东西。”
“我就知道妈最爱我了,”江娴道:“不过,大哥这都结婚三年了,您这才想起来送,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呀?”
“以前和现在能一样吗?”江父叹了口气道:“陈家……罢了,不管怎么样,你大哥喜欢就好。”
还是学生的江云帆和江娴没有接触过多少公司事务,对当年陈家施压的手段了解的不多,只模糊地知道,陈皓为了得到大哥,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才终于得偿所愿。
身为公司创始人的江父江母却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当年到底是承受着怎样的压力,最后迫不得已松口答应,婚礼上,万人祝福,江观潮却满脸冰冷的厌恶。
没想到,几年过去,江观潮会对当年讨厌到不行的小少爷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