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沅自崔狰身后朝他挥了挥手,“嗨,优等生。”
夏慕也乖巧挥了挥手,“看来我的未婚夫没什么大碍了,我也就安心了。”
“辛苦你特地从夏家跑过来照顾我。”沙沅感动,“不愧是联盟Alpha们的梦中情O,十二贵族之一的夏家小公子,能和你联姻是我的荣幸。”
“您说笑了。”夏慕笑了笑,“不过刚才听你们说崔学长的易感期在医疗舱度过,是真的吗?”
“学长在军校应该很受Omega欢迎吧?”他比崔狰矮一个头,粉色的眸子自下而上望着崔狰,“如果是我,肯定不会错过学长的第一个易感期。”
沙沅哈哈笑了两声,“你不了解,他那个信息素,Omega都避之不及,倒是更受Alpha欢迎。”
“是吗?”粉眸清澈,盈盈而动,“那他们可真没有眼光。”
崔狰避过那双眼睛,对沙沅道:“叫人把他送回去。”
“不必,我马上就走。”夏慕视线在崔狰红肿的后颈上扫过,径自走到陆霆雨面前行了一个贵族礼,“少将军,我是来传话的。门口有一位名叫罗威的将士找您。”
陆霆雨丢给沙沅一个警告的眼神,便跟着夏慕离开了。场馆内一时陷入寂静。
“回去休息吧。”最后还是崔狰先开口。
接连几日,他和陆霆雨不断地通过战斗来激发信息素浓度,陆霆雨虽然一声都没有抱怨过,但是崔狰知道,自己和他都快到极限了。
而反复经受易感期折磨的沙沅,也快到极限了。好在,腺体中残留的药物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以沙沅的体质,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为什么?”
沙沅面对外人时的笑意已经彻底褪去,他定定看着崔狰,“为什么要让陆霆雨插手?明明你自己就可以给我治疗,不是吗?”
S级Alpha虽然战力强大,但接连战上几日,体力和信息素都会枯竭。比起这种消耗甚大的方式,用情欲刺激信息素浓度,反而是更简单的法子。
“你那天丢下我,跑去找沙凯的麻烦,也是为了激发战意,对吗?”沙沅又问,“即便陆霆雨没来,你也不打算用那种方法继续给我治疗,对吗?”
崔狰沉默望着他,有些答案不必说出口,两人早已心知肚明。
“你第一次见陆霆雨,对着一个陌生人都能用那种方法给他治疗,为什么我不行?”沙沅莫名固执,一遍又一遍,似乎坚持要问出一个答案,“崔狰,为什么我不行?”
崔狰轻叹一声,“正因为他当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怀着目的接近陆霆雨,那种方式能让他更简单、更快地达到目的,所以崔狰根本无所谓。
可是沙沅不行。
“阿沅,那不是朋友之间该做的事。”
沙沅蹙紧眉头,“可是我们18岁的时候也做过。”
“那时是我太纵容你了。”崔狰摇了摇头,“怪我,当时对这种事不太在意。”
“那现在为什么又在意了?”沙沅站到他面前,盐水柠檬的味道不加掩饰地缠绕上崔狰,像可怜巴巴试探的触手。
“脆脆,是不是因为我要结婚了?”
崔狰沉默。沙沅金眸暗了暗,“是因为陆霆雨?你难道真的对他……”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他的后颈,沙沅的身体瞬间泛起一阵愉悦的战栗。崔狰在那片微微鼓起的腺体上搓揉着,指尖清晰感受到那里因为尝到他的气息而迅速发烫。
“不,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他不允许任何东西破坏这份友情。
如果欲望会破坏它,那就丢掉欲望。
如果爱情会破坏它,那就舍弃爱情。
沙沅的腺体发着烫,金色的眼眸却一点一点冷下去。
朋友。多么美好的词。
他悉心呵护的珍宝,历经二十多年的时间终于显出形状。这柄由他亲手打磨的锋利刀刃,反手插进他自己的胸膛。
场馆内凝滞的空气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陆霆雨面色苍白,直直奔到崔狰面前。
“跟我去碎环之丘战场!”陆霆雨嘴唇有些颤抖,“黯蚀体暴乱,我哥……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