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珈洛——”
…
再次睁眼,邱珈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顶是通亮雪白的吊顶,最中间还爬着一颗飞虫。
“我…怎么了?”
邱珈洛脑子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自己倒下的瞬间听到越时序的呼喊,还模糊地看到他朝着自己跑过来。
越时序见邱珈洛醒了立马起身伸手要将她扶起来。
邱珈洛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拒绝:“不用,我自己来。”
她手肘撑着床面,用尽身上全部力气一点一点将上半身移起,最终靠在床头。
医院的床都是铁床,床头也都是由一根根铁栏杆组成,坚硬的圆珠铁杆硌得邱珈洛脊骨隐隐发疼。
越时序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拿起一旁的枕头站在她的床边,冷冰冰地说了俩个字:“起来。”
邱珈洛视线向上瞟他一眼,弱弱地回了个“哦”字。
调整好身体后,邱珈洛才问出自己的疑惑:“我怎么了?”
“?”越时序满眼震惊,视线在邱珈洛身上来回扫了几遍,“你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
越时序的表情很严肃,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怒气。
邱珈洛胃部又传来一阵抽搐,连带着心脏都漏跳半拍。
怎么了?
她是得绝症了吗?
邱珈洛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得绝症了吗?”
“你?”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不想说话的,越时序深刻演绎了这个现象。
昨天晚上越时序察觉到邱珈洛身体异样,特地在门口等她出来,想着到时候送她回家。
谁成想,邱珈洛刚从酒店大门出来,没走几步身子就直直朝着地面倒了下去,吓得他手里的衣服都没拿稳,飞快跑到她面前。
周围有酒店的工作人员拨打了120,但救护车过来需要时间,越时序只好将人抱到自己的车上,吩咐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去往医院。
车上邱珈洛脸色苍白,下身还流着血。
越时序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断拍打她的手,嘴上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
“邱珈洛!你醒醒。”
“邱珈洛!”
“邱珈洛!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
但无论越时序说什么,邱珈洛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眉毛皱得更深,脸色更加难看。
到医院后,医生告知,是空腹喝酒引起的胃出血,邱珈洛本来胃就不好再加上空腹,自然就出事了。
还好送来及时,不然人就危险了。
越时序越想越觉得气愤,甚至顾不及俩人的关系还没熟悉到可以互相质问的程度,就直接开口道:“你胃不好还空腹喝酒?关键还硬要强撑着喝酒?”
邱珈洛皱眉,空腹喝酒她认,但她没硬要强撑着啊?
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她就准备开口拒绝了,只不过是被越时序抢了先了。
不过想到越时序毕竟救了自己,邱珈洛只能默默承受下越时序的质问。
越时序见她不说话,脾气瞬间被堵了回去,脑子也清晰起来,意识到自己和邱珈洛的关系。
目前来看,他们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最多算是骗子和受害者的关系。
越时序叹了口气,斜楞扫了邱珈洛一眼,说:“医生说你醒了可以喝些粥,我现在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