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过来。
是一条信息。
陈钦洲的。
陈钦洲:【宋汀沅,祝你的心情永远像今天】
他左划,将短信删除。
随手一放,睡了。
*
元旦结束,他出院,她上班。
到公司,又不少人跟她贺喜,也有问她奶奶病情的,毕竟她在公司消失了几天,大家都以为她照顾奶奶去了。
她一一回答,微笑到苹果肌要僵。
然后看谢望忱的消息,他提前出院,她拗不过,让他时时报备身体状况。
他倒发了消息,可是不相关:【想起件事】
【什么事?】她整理着今日待办,突然发现隔壁工位陈钦洲恹恹的,眼里对她似乎有股淡淡的幽怨。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又怎么了。
谢望忱:【元旦那晚,你短信太多,我删了几条不重要的】
她顿了顿,他不会随意删她短信的。
为什么删?
而且还定义为“不重要的”。
她脑子里一过,想到虽然收了很多人的道喜,但似乎没收到陈钦洲的。
没发还是被删了?
她看着陈钦洲眼神,答案明晰了。
“……”
宋汀沅:【是不是陈钦洲发了什么?】
谢望忱根本不想在她的口里听到这三个字,【不知道,忘了】
……算了。他还受着伤,她不想和他闹矛盾,回他:【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陈钦洲的眼神难以忽视,况且他大概率发的是贺喜的内容,没道理这样晾着人。
她给他一块巧克力,试探,“你是不是给我发短信了?”
他接过巧克力,当场拆开咬了一口,一副‘原来你知道’的表情。
知道但不回?
“发了什么?我手机…坏了,没看到,不好意思。”
没看到?他那股幽怨消失了,问:“现在心情好吗?”
“嗯,”她这段时间都挺开心的。
“那好了。”他的祝愿已经达到了,“想知道我发了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找我。”
“?”
他的话时常让她不知所言。
有人喊了他一声,似乎是让他帮个什么忙,他带着那半块巧克力过去了。
*
毛颖奖是新闻界的盛事,在市体育馆有颁奖典礼,筹办需要时间,安排在元旦节后第五个工作日。
宋汀沅的名字和几个有热度的新闻联系在一起,主办方不怠慢,提前打电话询问是否需要准备出席礼服。
宋汀沅说不用,她穿正装就好。
女士在出席公务类正式场合,一般和男士一样着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