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在外面过年,还真有一件特别想做的事,“我们去赶海吧!怎么样。”
回酒店找到管家借了一套赶海道具,前往一个人少的滩涂。
说是人少,其实也不少。很多当地人在捞水产年货。
他大体扫了眼,目的性很强地走向某个地方。
她落后一段距离,一道声音朝她喊道,“靓女,不要往那边走了!”
是一个皮肤微黑,身材健美的男人,“我们去过那边了,没东西,来这边啊!”
肤色看得出是长期日晒,挺有经验的样子,她问:“你们那边很多吗?都有什么呀?”
男人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从沙里拔出一根蛏子,朝她晃了晃。
谢望忱闻声回头,才几步没看着她,就和别的男人聊上了。
他微扬着下颌,耐心等他们聊完。
她显然被蛏子吸引了,刚要冲他喊‘不要往前走了,我们去抓蛏子吧’,一对上他微眯的眼,话在喉咙打了个转。识相地去挽他。
健美男人才发现她有男友,推了把身旁来打趣他的人。
宋汀沅小声说:“那人说前面没有东西,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看看?”
有浪打过来,谢望忱把她往里一带,“这么信他,去跟他赶?”
“……”不是信谁的问题好吗。他俩都是遥城人,内地旱鸭子,赶海没经验,而且人家说去过了,没有。
她干笑拉他手:“我当然信你。”
他不是好哄的,抬高,不给牵。
她踮脚够,够不到,就去牵他另一边的,牵起看手心。伤口愈合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疤痕。他不是留疤体质,再过段时间应该会恢复如初。
港城临海,谢望忱在那的几年不是白呆的,哪里可能藏着东西,打眼一看就知道。
带她去的并非是黑肤男人去过的地方,而是绕过一片小山,停在礁石堆前。
满地的蛏子孔,礁石附着厚厚一层蚝类藤壶,水沙相接搁浅处五颜六色的鱼蟹贝类。
她惊喜极了,又不敢大声,怕吓跑了它们。
她在沙滩洒盐等蛏子冒头,捡贝壳,猫眼螺,海星,忙得不亦乐乎,小桶都快装满。
他下水,用碎礁石围出一片空间,把鱼蟹章鱼水蛰往里赶。
太丰富太多了,一只小水桶根本装不完。
没办法,只能选择性放走一些,留下更漂亮新奇的。
天边升起暮色,快涨潮了,必须尽快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走路姿势奇怪。他看了两秒,见怪不怪,“鞋子进沙了?”
他俩都穿的海边买的洞洞鞋,容易进沙。她点头,用海水冲过,不知是没冲净还是又进的。
他俯身脱下她鞋,伸脚“踩我脚上。”
她小心翼翼踩上他的脚。
海岸的水含沙量高,冲不干净沙子,他撩起衣服下摆给她擦鞋,擦到没沙子了,放下,“试试。”
她踩进去,感受了下,“没了。”
余光里他下摆那块变得又湿又皱,她恍惚记得他有洁癖来着。
他们把赶海的战利品交给酒店厨房烹饪。
年夜饭是一顿丰富的海鲜。油爆,葱香,清蒸,煲汤,口味一应俱全。
因为是自己抓的,夹的,捡的,吃起来格外香。
大年初一出海海钓。
酒店一条龙服务周全,管家准备好了鱼竿,饵料,摆渡车送他们上邮轮。
她对自己不报太大希望,“我没钓过鱼,你技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