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爱吧。”
她说自己喜欢这张画,每次看到都会有很幸福的感觉。
影山茂夫红脸嗫嚅道:“这样啊。”
这表现……菊地绮良自然而然知晓了樱花的绘者姓名,同时也意味着她的彻底完蛋。
红晕经过绞缠萦绕的目光传染至第二个人。
连四肢都通红了的菊地绮良感到绝望:难道自己的人生就要拱手让给这个超级无敌可怕的超能力者了么。
可怕的超能力者陈述说:“小良,我比你高很多。”
她低垂着头,忿忿暗想:不要再提示了!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很——明白!
水波流转的眼神在红霞中缥缈。
“如果我说不小心忘记呢……”她作出以退为退的抉择。
“小良,是在开玩笑吧。”
影山茂夫平静地换上菊地绮良取出的拖鞋,不紧不慢走至她面前。此刻,比起活人,像一片晃动的黑影。
那是一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
“你怎么会忘记呢,对吗?”他问,随即却说:“记得与否没有意义。”
一双黑不透光的瞳孔简直刺人,视线穿透她的身体,探入眼眸、大脑或者灵魂。
菊地绮良感觉自己的血液如汩汩热淌的开水在体内流动。
心脏在尖叫。
她惊悸道:“阿茂,我记得的。”
影山茂夫便浅浅微笑起来,眉与目天然舒展开来。
菊地绮良不由后退,行为并非源于害怕,而是自己明明说出了对方想要的答案,可影山茂夫好似仍觉得距离遥远,一步一步逼近她。
情绪认为:鲜美肉。体不吃白不吃;可理智发出警告:如果吃了对方,那就是比彻底更深一级形容词的完蛋!
肩胛重重抵在玄关墙壁,退无可退。
脑海浮现出对方除灵的画面。
可怕。
好可怕。
菊地绮良注视着逐渐贴近、毫无缝隙的他:最可怕的是——我想被他爱,想被敲骨吸髓、抽筋拔骨、摧心剖肝地爱。
“阿茂……”
她感觉脑浆都被他那直勾勾的视线搅得浑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