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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夜凉,夜风习习吹来,姑娘的裙摆随风而飞扬,与皎洁月色相辉映,华光流转,仿若月下仙子。
沈念离开清宴殿后,身体的燥热感越发严重,不断回忆着这几日的怪梦,梦中的男子是裴争,半月前救的人也是他,但为何她会一次又一次梦到他?
愈思愈乱,皎洁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她却越发燥热,不适。
这感觉……不像是单单的醉酒,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不行,她必须要回去找宋淮之,即刻回府。
然,她刚转过身,身前忽地出现两个嬷嬷挡住她的去路,
“姑娘,我们主子请您过去。”
两个嬷嬷来者不善,看穿着打扮是宫中的老人。
“主子?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今夜入宫官员的家眷,怎能被你们无缘无故带走?”沈念躲开嬷嬷伸出来的手,“你…你们放开我!”
怎料那两个嬷嬷听到她的身份后,没有一点惧怕的神情,此时的她完全使不上力气,无奈被她们捂住嘴,强行拖走。
在宫中转过好几个路口,她才被带到一处偏殿,在殿外等了许久,嬷嬷推开殿门,拖拽她入内。
偏殿内昏暗沉寂,隐约的檀香幽幽飘荡,案前的文竹盆栽在烛火映照下影影绰绰,宛如野兽口中的獠牙,十分可怖。
嬷嬷小心翼翼上前,屏息凝神道:“主子,奴婢已将人带到。”
隔着山水纹绢帛屏风,沈念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瞧得见屏风上倒映的人影。
不过她敢肯定,那人位高权重,能在皇宫只手遮天,既然可以不顾她世家女眷的身份,强行绑她来此。
有风拂过,案前的烛火摇曳,屏风上的黑影忽明忽暗。
良久,那人吩咐道:
“把她衣服脱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蕴含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冰冷气息。
脱衣服……
沈念吓得脸色惨白,仿若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使劲摇头以作抗衡,“不、不要!”
他们怎能脱她的衣服?
得令后,身侧的两个嬷嬷很快将沈念牵制住,不由分说开始伸手拉扯她的衣服。
以一敌二,沈念的力量渺小不堪。
在一瞬间外衣被扯下,此时身上只剩下里衣,若是再脱下去,她将衣不蔽体。
沈念哪里经受过如此场面,再怎么说也是世家贵女,知道女子的贞洁何等重要,自然不会平白无故让人脱下衣物看了身子,她竭力捂住身上仅存的里衣。
拉扯间,她趁其不注意,抽出手拽出口中的堵嘴布,
“不知…帐中是何人?为何…为何要脱我衣服?”
小姑娘的话语轻软,就像是江南最缠绵的清风,因着激动每个字都带着短促的喘息,听起来软弱却有力。
然,帐中人并未理会沈念的话,只一个字,
“脱。”
冷冷一个字,却仿若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将人拽进深渊,无法挣扎。
绝望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