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垂下眼睫,将衣袖轻轻扯回,不由地蜷了蜷手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淮之,我有些累,不想去了。”
“等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同去。”
说完话,她狠下心转身离去。
见暮色已至,她捏紧了手指,向裴争的营帐行去。
甘愿么?
显然,她并不愿意。
只是身中情蛊,为了活命,
即使再不愿意,她也不得不顺从。
委身于裴争,
成为他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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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沈念行至裴争帐前,
长戈早已等候在帐外,见到她后,他恭谨行了一礼,“沈姑娘请。”
随后长戈又将周围人尽数散去,今夜是月圆之时,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自然不会让人打扰。
沈念站在帐外思虑良久,手指几近伸出又缩回,最终心一横走了进去。
无论怎样,她今夜注定逃不过。
与一个月前的选择一样,她不可能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入内后,绕过那道熟悉的屏风,她便看到那男人阖着眼倚在软榻上,单手支撑头颅,另一只手有一搭无一搭地在腿上轻点,身上的寝衣松松垮垮,似是刚刚沐浴过。
“臣女…见过殿下。”
她压下心中的慌乱,俯身行了一礼。
听到她的声音,裴争倏地睁开双眸,冷声开口:“过来。”
闻言,沈念低下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
小姑娘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无助,微微颤抖着双肩,就好似一只湿了羽翼的雏鸟。
让人见了心生怜爱。
待她走近后,裴争起身下榻,缓步走到她身前,并伸出手将她拽入怀中,手臂紧紧勒住她的腰肢。
突然落入男人的怀抱,沈念先是惊呼一声,而后低下头微微喘息着,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
感受着裴争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腰肢,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腰间的软肉,而那处还留着前日宋淮之落下淤青的吻?,这么一碰那疼痛更加明显了,沈念眉宇间拧成一团,紧紧咬唇忍着痛,几乎要咬出血。
见娇花在怀被揉弄,身前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轻微地喘着气,勾人而不自知,裴争没忍住凑向她的颈间,哑着声音,“嘶,沈念,你今夜倒是乖,怎么不躲了?”
那股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痒痒的,沈念本能地缩着肩,眼里水光粼粼,“臣女不敢躲。”
她哪里敢躲,又哪里能躲?
往日的每次都是不敢的,何况今夜他们还需要解蛊活命。
“你不敢么?”
说罢,男人继续向下,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间,语调缓缓道:“今夜你主动伺侯孤好不好?嗯?”
主动——
他要她如何主动?
沈念不明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轻轻摇着头,拒绝着,“殿下,臣女…臣女不会。”
他落下的吻引起一阵阵异样的酥麻,她只觉脸颊发烫,心仿若要跳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