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是爱呢?
宋淮之说他不懂,沈念也说他不懂,到底什么是爱?他爱得不对么?
听男人问出此话,沈念忽然觉得很好笑,他问何为爱,在她眼中,就像是在问,人该吃饭么?
可笑到,让她觉得裴争是个傻子。
片刻后,她才开口:“爱是尊重,裴争,你说你爱我,可是你根本不会尊重我,只会折磨。”
三年前,在男人眼中,她就是一个玩物,能给他宣泄欲望的玩物,想到这里,沈念垂下眼帘,眼角溢出几滴泪。
小姑娘双眼泛红,睫毛轻轻颤抖着,泪水无声滴落在他的手背,烫着他的肌肤。
裴争伸出手擦去她脸颊的泪,语气柔下来,“卿卿,朕哪里有折磨你,嗯?哪里?”
沈念偏过头,躲避他的触碰,忍住那股快冲破牢笼的恶心,声音冷静,“你一直在折磨我啊,寝殿囚禁,男女之欢,生孩子……”
他做的所有事,都在折磨。
全部,所有,都是。
眼下谈起那些,她的心口还泛着疼,那痛苦早已深入骨髓,三年不提,不代表她忘记。
裴争抚着她的脸颊,闷声低笑:“怎么会是折磨?卿卿同朕在一起,分明是很欢愉,不是么?”
他明明是在给她快乐。
无耻——
三年不见他更无耻了。
沈念想将他推开,却因力量不敌,根本推不动,“不是!裴争,都是你在逼我的,我不曾有过半分欢愉,只有痛苦。”
身体的反应无法控制,但她心里清楚,此前的每一次,她都是不愿,全是被逼无奈。
“卿卿,朕不懂爱,你教朕好不好?”
“教教朕。”
接着,男人似疯了一般,俯身吻向她的唇,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把她碾碎,一点一点夺去她的气息,带着似有若无的吞咽声。
沈念被吻得窒息发晕,用仅有的理智,咬住他的佸尖,想让他吃痛放弃,怎料他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依旧在狠狠吻着她。
三年,他忍了三年,碰到朝思暮想的那股甘甜,便再也忍不住,恨不得将她吃入腹中。
他想吻她,甚至想做的更多。
这么久的吻,致使她呼吸急促,胸口起起伏伏,她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开口哀求:“裴争,你放过我吧,我求你放过我!”
三年了,明明已经三年了,
她真是不幸,再次被找到。
见小姑娘的手抓着他的臂弯,苦苦哀求他放过她,可是她是他的女人啊,永远是。
裴争眸色深沉近墨,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不可能,卿卿,朕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
话音落,他将她拦腰抱起,这时沈念险些失声尖叫,不停地用力推开她腰肢上的手臂,身子微微发抖,“你要做什么?裴争!你快放开我!”
她看得出来他眸底的沉欲,自然能猜出来他抱着她,要去做什么。
裴争低头吻向她的额间,疯魔般地笑着:“卿卿乖,很快……很快你就会很舒服。”
三年,他快要憋疯了,
见到沈念,他什么都忍不住。
他也想控制住自己,听她的话去尊重,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同宋淮之那个草包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还是以夫妻之名。
每夜会做什么,小姑娘会以怎样的姿态,他们会几次,多久……结束后会不会相拥而眠。
思及此,他忍不住,就想发疯。
他真的快疯了。
沈念怕极了,心口起伏得更厉害,奋力挣扎,“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能啊,裴争你放开我!我真的不能。”
她有怪病在身,只要做那事,就会恐惧到窒息,方才同他吻,也是耗尽她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