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裴争,你到底要我怎样?”沈念的手指无力地抓着衣角,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比三年前还要委屈,声音断断续续:“你总是如此无耻……裴争,我不是你的玩物,你不该把我囚在后宫供你玩弄,你放我离开。”
裴争将她拉入怀中,眯着她,唇角缓动:“卿卿,朕哪里有说过你是玩物?朕不会让你离开。”
“你听不懂么?”
她说了那么多话,对方竟然就记住玩物两个字,沈念被他禁锢在怀中,紧紧相贴着,她恨不得凑到他的脖子上,咬死他,
最后,又无力地说了句:“你根本分不清什么爱,什么是占有。”
“裴争,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玩物,而你对我的情感,是因为占有,你不过只是想占有我啊,可现在你这份占有已化作执念,可你身为一国之君,不该让占有欲作祟。”
准确来说,沈念根本不会信裴争会爱她,他就是一个天生凉薄之人,爱这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简直匪夷所思。
她认为裴争定是出于中情蛊时,两人有了男女之事,这就像是凶兽标记猎物,从潜意识里认为她是他的。
可是凶兽能爱上猎物么?
显然是,不可能。
所以,裴争的爱很离谱,他将占有错当成爱,苦苦折磨她许久。
不该再继续错下去。
“朕分得清,朕就是爱你。”裴争低声闷笑,眼神却凉了几分,“卿卿不爱朕么?还是爱上那个草包了?”
他盯着沈念,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摸索出一丝破绽,找到她已经爱上别人的破绽。
“……”
说着说着,那男人又将话头绕回她身上,甚至还扯上宋淮之,方才的一切就像是对牛弹琴,他没听懂半分。
“回答朕,你是不是爱宋淮之了?”
他揽着她腰肢的手臂更加用力,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你放开我!我爱他又如何?”腰肢宛若被藤蔓紧紧缠绕,逼得她喘不过气,沈念试图推开他的手,“你何必留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
何必呢?
他身为帝王,只要轻轻一勾手指,天下万千少女皆会争先恐后上他的榻,成为他的女人。
何必又纠缠她一人不放?
“你爱他,朕就杀了他,卿卿只能爱朕。”裴争的额头抵着她,气息灼热,“卿卿爱朕,只能爱朕。”
他虽在低笑,语气却凉得瘆人。
他何时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你还想逼死我么?裴争!”
听到“死”这个字,裴争那段尘封了三年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他得到沈念葬身火海的消息时,整个人似丢了魂一样麻木,空落落的,却又不知哪里空,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心痛。
或者说他的心死了,在得知沈念还活着时,才彻底恢复跳动。
裴争并未回话,只是双眸越发猩红,最后拦腰将她抱起,放在榻上。
“滚开!”沈念挣扎,在看清他眼底不加掩饰的沉欲后,更加慌乱,语气颤抖:“你做什么?莫要碰我!”
裴争没理她的挣扎,靠近后俯身咬向她的锁骨,留下细密的齿印。
这般触碰到激起沈念身体无尽的酥麻与战栗,她想推开伏在她胸前的男人,却料推不动,只能捶打。
这时,裴争却忽地抬眸看向她,眸底欲色更加深沉,“继续打啊,卿卿,朕不想忍了。”
他不想忍了?
就要拉着她一起痛苦?
“你滚开!你莫要碰我,我不行……”
无论如何沈念都抵不过,那男人也没理她不行,不能此类的话,只当都是她的托词,最后更加放肆,一点一点向上吻来,从锁骨到脖颈,留下一路暧昧的痕迹。
刺痛,酥麻,
更多的是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