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舍得你死呢?就算是死,朕也不会放过你。”裴争低低地笑了起来,“卿卿最好只爱朕,否则朕会发疯,那样就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
“朕劝你也不要逃,不要寻死觅活。”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沈念知道他口中所说,意想不到的事是什么,依他的性子,无非是又威胁她,“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裴争唇角噙笑,垂眼眯着她,“恨吧,恨朕吧,恨也是出于爱,不是么?”
“……”
沈念没再说话了,径直别开头,她怎能企图跟一个疯子讲清楚道理?
他已然疯魔,怕是一定要折磨她。
然而男人并不愿意让她别开头,反而捏住她的下颌扳过,非让她看着他。
就这样,沈念被迫看着他解开腰封,要贴过来时,她趁机拔出头上的簪子,抵在他的胸口,威胁:“你莫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她并未以自己的命威胁,是因觉得,若是不小心弄伤自己,为这男人弄伤自己,不值得。
小姑娘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然拿不住簪子,就像x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虚张声势威胁。
裴争没躲,手摸着她的腰肢,再贴近,笑了几声:“卿卿要杀朕?想杀朕就刺过来,死在卿卿的榻上,朕愿意。”
“只是,卿卿舍得么?”
疯子,疯子,
沈念在心中骂了他一百遍疯子。
接着,那男人的手摸上她的衣带,扯开,沈念没松开手,心底的那股恐惧与委屈,驱使着她刺过去。
几番挣扎,最终她用力,刺向对方的胸口。
随后,发簪刺入胸口,血水瞬间洇染男人身上的里衣,并顺着簪子一滴一滴,落在沈念的衣裙上。
疼痛袭来,裴争愣住,他没想到沈念会真的对他动了杀心,刺过来。
“沈念,你真的想杀朕?”
她松开手,浑身止不住地抖着,声音发颤:“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血滴落在她衣裙,发簪所刺的伤口不算深,但会很疼的,沈念以为他会就此气急败坏离开,毕竟她是真的对他动了手,想杀了他。
她知晓,这是他的底线,
眼下,她再次触碰。
然,令她没想到的是,那男人只是盯着她,低头闷笑几声后,当着她的面,拔出胸口的发簪,因疼,他不由得嘶了一声,最后用手把发簪一点一点擦干净,戴回她的头上。
“卿卿,别再拒绝朕,三年了……朕无时无刻不想拥有你。”
“朕想碰你。”
接着,裴争靠过去,闭着眼贪婪地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梅香,畅快,满足,他只想拥有。
“你疯了?”沈念看着男人眼底愈发猩红,且涌动着几分病态的暗芒,很快解开衣物,赤着上身,伤口还留着血。
血腥味浓烈,沈念忍住恶心,后背贴着床柱,“你莫要过来!”
他越靠近,她便越窒息。
裴争哪里还能听进去她的话,正当压过来时,身下的沈念只觉一股强烈的窒息扼制喉咙,最终晕过去。
小姑娘没了声息,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沈念?”见状,裴争停下所有动作,猛地抬头,朝殿外吩咐:“传太医!快传太医!”
*
王太医来时,寝殿混乱不堪,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帝王披着一件外衣站在殿内,面上毫无血色,拿着帕子按着胸前。
走近后,王太医才瞧见他胸口受伤,有一瞬间慌乱,急急问:“陛、陛下!快让臣看伤势如何?”
裴争抬手制止他,冷声吩咐:“去,快去看榻上的皇后。”
太医虽心中有疑却仍依命上前,给榻上的沈念诊脉,片刻后,他伏在地上,回禀:“陛下,娘娘并天大碍,只是脉象不稳,似是惊吓过度。”
“惊吓过度?”裴争“呵”了一声,自言自语:“朕就那么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