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舟:“黑皮诺,这种单宁口感柔和。”
他耐心解释,循循善诱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无害,不像是给人推荐酒精而是在哄人喝易于身体的中药。
沈近秋听不懂他口中那些和红酒相关的专业名词,犹豫一瞬后还是抬手去接酒杯,他没松手拿着酒杯,示意她张嘴就好,沈近秋抬手,自己的手虚虚地掩在他手上。
他倾斜杯身,让酒液缓缓入她口。
她抿了一口后,眉头蹙了起来,吐了吐舌,好似想把嘴巴里不干净的东西都吐出来。
谢唯舟看着她的动作笑意更深了,手里还举着酒杯,抬了抬下巴,哄骗似的口吻让她再尝尝:“多喝一点,应该能尝出来有淡淡的草莓和樱桃的味道。”
沈近秋觉得自己对他信任太足了,又喝了一口后,还是满嘴的酸涩味道,明明都是葡萄制品,还是葡萄汁好喝。
她急忙去找水果,让水果的甜味冲散嘴巴里酸涩的酒味。
“不好喝。”沈近秋感觉自己舌根还难受着。
他倒的酒不多,杯中就剩下浅浅一个底,谢唯舟把余下的酒饮入喉。
喝酒大概是真的能让身体暖和起来,沈近秋后知后觉两个人共用了一个杯子,一股火从体内窜出,沿着四肢百骸游走,烧着脸。
烤肉的香气已经飘过来,祝依楠招呼他们过去端盘子。
祝依楠离开烤炉边觉得有些冷,将袖子放下来:“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季泓自然第一个拍马屁:“好吃。”
沈近秋拿了就近的一串烤肉,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话题不知道是谁起的,从股市讲到多伦多最近的纯血赛马季,沈近秋越听越觉得糊涂,他们的消遣娱乐和她的认知生活偏差太大。
这中间好像隔了道天堑。
季泓家里就有做相关的生意,他对赛马兴致很高:“开赛去看了吗?”
谢唯舟摇头。
季泓:“你就在多伦多居然不去看。”
谢唯舟:“那时候在迈阿密处理点事情。”
沈近秋嚼着水果,她没那么不胜酒力,但人还是浅浅起了一些困意。为了不让自己睡着自己在心里参与着这场对话。
是啊,那时候他在迈阿密,否则他就会陪自己一起去面试了。
这顿饭吃到十点,还是谢唯舟开始揉太阳穴,祝依楠关心他是不是困了。
谢唯舟坦白:“前一段时间感冒,估计是没好透。”
闻言,祝依楠和季泓也没再久留。
明天退房后房东会过来收拾垃圾。
祝依楠和季泓已经回去了,沈近秋从洗手间出来,没在客厅看见谢唯舟,上到二楼,她听见三楼有响动。
扶着楼梯扶手上去,谢唯舟在三楼打招呼。
手机开着免提丢在一旁,他正认真的捣鼓着三楼影音播放室的机器。
季澈的声音咋咋唬唬的:“你个叛徒。”
“我怎么就成了叛徒了?”
“你说呢,你居然和祝依楠季泓聚餐。”季澈咬牙切齿,“你个大叛徒。”
“偶遇。”谢唯舟在收纳架上找着感兴趣的光盘。
“那我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情,我和司汶也在网上偶遇了一下,她说上个月你去迈阿密帮她付的五十万美金,她拜托我帮她还你。”
谢唯舟不让他如意:“还钱还能是不幸的事?转我银行卡,挂了。”
沈近秋的脚步停在楼梯上,上个月他临时有事去迈阿密原来是去找司汶了。调转脚步,沈近秋正准备离开。
几节台阶上,半开着的影音室内又传来谢唯舟的声音:“怎么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