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掉头发吧?”沈近秋去掰他的手,“有掉的话那疼,心疼。”
她那样子把谢唯舟都笑了。
转过头看见他含笑的眼睛,沈近秋还是在对视后移开目光,去看他眼珠正下方的痣。
星星在夜色中为远洋船客指明方向,痣也有同样的作用,为爱人指明亲吻时的第一降落点。
沈近秋跟随指引,犹如蜻蜓点水落了一吻在他眼下,主动完又耳红地偷看他的反应。
不礼尚往来显得谢唯舟这个主人不像样子。
搭在沈近秋身后的胳膊像蟒蛇一样猛然收紧,手掌箍着她的后颈。
未等沈近秋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抵了过来,她感觉一抹湿热柔软的舌轻轻描摹她唇瓣的形状。
沈近秋启唇,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下一瞬沈近秋感觉到唇齿间更深更有力的交缠。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她看见了楼梯口突然出现的身影,那人和她的视线交汇后随即立马转身上楼。
他一只手箍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侧,还未把人带向自己,他感觉胸口被人推搡。
谢唯舟以为是自己亲得她不舒服,第一时间松开她,却见沈近秋喘着气,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小声提醒:“Tess阿姨。”
谢唯舟回头,特蕾西塔被叫了之后在楼梯上转身,面不改色地垂着脑袋,视线落在她自己的脚上,避免主人的尴尬。
“怎么了?”
特蕾西塔:“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谢唯舟舔了舔唇,挥手:“你去休息吧,这里没事了。”
等特蕾西塔离开,谢唯舟摸了摸肩头的脑袋,安慰她:“她走了。”
沈近秋抬头,朝着楼梯口看过去,果然没有第三个人的身影了。
可虽然特蕾西塔走了,但沈近秋身上的尴尬还没有消失。
“Tess阿姨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沈近秋撇嘴。
和他在客厅旁若无人的亲热,这家的帮佣会怎么想呢?
谢唯舟在母亲去世后有一段时间状态特别不好,睡眠不好,神经敏感脆弱,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得,特蕾西塔走路不出声的本事似乎就是那时候练成的。
看她气鼓鼓撇嘴的样子,谢唯舟凑过去,亲了一口算作给之前那个突然被终止的吻须上一个结尾,安慰她:“没事的,Tess阿姨从小看着我长大,和家人没有区别。”
“如果是这样,只会更尴尬吧。”沈近秋尝到唇间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将她整个人包裹着,沈近秋被他浅尝辄止地一吻反倒是弄得有些心猿意马。
沈近秋重新搂着他的脖子,他好似懂了什么,手搂着她的腰,用力抱了过来。
他卷走了沈近秋口中所有的空气,动作缓慢却有力。
他主导着节奏,缓慢的接吻,让沈近秋即便已经晕晕乎乎的脑袋还是能够不错过任何细节。
口津、抚摸、喘息。
沈近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软在了沙发上,他却放过了沈近秋,鼻尖蹭过沈近秋发红的脸颊和耳垂,最后将下巴搁在沈近秋肩上。
“好了,再亲就没法让你回宿舍了。”
回不回沈近秋其实都认,甚至她心里潜意识是不想回去的。
谢唯舟平复了呼吸后从沙发上起身,把手伸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