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栖早就料到他这副脾气,主动道:“算了,怎么说我也是狼群一份子,就当是为族群做贡献好了。这次土狼群来者不善,你带我去,说不定还能帮你。”
“那里危险,你不能去。”
长栖心底冷哼一声,是真的危险还是不希望他出现在狼群中展示威望?
“哪里危险?那里我最熟悉了。”长栖故意旧事重提,仔细盯着幼闳的表情,“你还不知道吧,在我没有加入莱劳蒙峡谷之前,我曾经在森林边缘生活了将近两年。”
幼闳眸光动了动,微微垂眸,不欲多言,转身便要离开。
长栖气结,一把拦住去路。“不准走!”
幼闳沉声:“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谁任性了?!明明是被无视的是他好吗?长栖怒气横生,脱口道:“好啊,不让我去也行,那让我上你。”
幼闳神情一瞬间错愕,长栖也被自己的话惊到,但随即一想也不是不可以,便理直气壮说:“别误会,我是为了狼群。只要你沾满我的气味,就可以慑退那些土狼。”
“……”
长栖越说越觉得主意不错,“谁让你现在这幅样子对方不买账,我只是好心帮你。”
他走近两步,看向脸色难看的幼闳轻笑道:“怎么?感到屈辱啊?可是你之前偷偷摸摸上我的床时候,怎么没觉得呢?”
“……”
长栖稳操胜券般勾唇一笑:“同意的话就快点脱,时间不等人。”
“……”
头顶月光悄无声息挪移着,清辉从稀疏的枝桠中滑落,不偏不倚正好在长栖与幼闳之间一方空地上。碎银似的光,仿佛在地上铺开了一匹柔软的素绢,春日虫鸣似乎都在这片光中沉静下来。
长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躺那儿。
几秒后,幼闳终于动了。叮铃铃的腰间金链在静谧中十分响亮。几乎在他赤脚踏进的第一步,长栖立马扑了过去。
幼闳略显慌张接住长栖,正要下意识斥问,却陡然一僵,身体直直绷紧,没几秒妥协般闭上眼睛。
然而在长栖眼中,他直板板的躺着,看似不反抗的躺在地面,却胜似反抗。
这模样,如果不是嗅到他的呼吸,还以为死了。
就这么不愿意?
长栖心中气恼,手下也没了轻重,报复似的打算给他个“教训”。
没有安抚,没有情话,一时间,只有像做任务交差般的被撞击后的稀碎颤音,和些许液体粘灼的细微碾磨之音。
没过多久,长栖将似乎承受不住的幼闳调转姿势,对准后脖颈露出犬齿咬下。
“不许变兽型!”他极为霸道发出警告。
雌·伏者立马发出示弱讨好的呜呜声,极卖力的抬臀配合对方的动作,才让长栖眯起雪白的瞳仁,继续自己的攻行。
直到,幼闳时时警惕竖着的瞳仁突然凝滞:“……”
冷峻坚硬的脸庞此时盛满了别样的醉红与迷恋,持续整整一分钟,最终垂下失神的眸光低低喘息。
“……”
片刻后,长栖餍足地撑起胳膊,鼻腔内、空气中满满都是自己的味道,让他心情愉悦。
他低头把一旁白金色披风丢给布满暧昧痕迹的狼人,懒洋洋一笑:
“去吧。带着我的气味炫耀去吧。”
——
长栖坐在咖啡厅,优雅地端起一杯复古的茶碟,轻抿一口。醇香的咖啡味在口腔中轻柔化开,他却不喜地皱起了眉。
不管做多少快穿任务,兽人始终吃不惯人类的食物。他复又放下,打量起这个店来。
这是一家很常见普通的街边咖啡店,整体棕咖调,桌椅是铁艺工艺,坐垫是黄麻编织,不是很舒适。他的右手边是落地窗,里外都放满了花朵盆栽,不同四季的花开在一起,颜色明艳动人。
长栖仔细看过,那些并不是假花,所以,创造这个世界者显然对花毫无研究,为了好看胡乱添置。
还有窗外街道,正行行走走着一些半兽人:上面是兽脸,下面是人类双腿。如果是种类多的综合大自然世界,例如猪头、斑马头、狮子头等等,或许以此形象作为区分比较方便,但外面清一色的狼头,共用同一张脸,就有些不明所以,有点依葫芦画瓢抓不住精髓之感。
长栖在心里摇摇头,再次轻抿一口咖啡。还是很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