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便暂时哑声。
就在这时,宿舍统一熄灯了。
她便没有再和陈珏说什么,甚至来不及去洗漱,先借着窗外路灯的光,开始收拾床铺。
一片漆黑中,陈珏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真磨蹭,都到熄灯的时候了。”
“影响我睡觉。”
……
但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文溪,有她陪着,也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把那些物品收拾好。
思绪回转,魏夏按灭了手机,于是屏幕上文溪床中央那只圆滚滚的鲨猫,也不见了。
魏夏折腾了几乎一天,尽管在文溪学校吃过了午饭,但此时,依旧有些饿。
她便伸了个懒腰,走到厨房。
文溪留下来的锅,玉米,还有乌冬面,都堆在这里。
空气中似乎还残余着清淡的薄荷香气。
魏夏深深吸了口气,开始烧水。
文溪的这口锅很大,把水烧开少说也得七八分钟,魏夏便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
沙发前的茶几也空了不少。
那些比字典还厚的书本都消失了。
魏夏:……
她用力闭了闭眼,又忍不住抬手抓了抓头发——文溪离开不过半天,她已经开始想她了。
如果不是从一旁传来的开门声,她可能还要沉浸在这种情绪中更久。
但是,陈珏推门出来了。
魏夏所有的伤感被憋了回去——她早上才对文溪立的flag“好几天和陈珏见不上面”,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她几乎是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
陈珏双手抱在胸前,靠着墙面,看看她,目光又在厨房和半开着门的次卧间转了一圈,开口:
“文溪走了?”
魏夏站了起来,这个姿势能让她略微俯视对方:“那不叫走——人家是搬回宿舍住了。”
陈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慢慢走了过来。
魏夏:?
她立在原地,已经做好了随时抡出一拳的准备。
好在陈珏终于停了下来,尽管在距离她不足一米的位置。
陈珏捋了捋头发,用那双深棕而冷漠的眼睛,把魏夏从头到脚扫视了两遍,才轻声说: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直觉不对劲,却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文溪迷惑住了。”
魏夏:?
只见陈珏咬牙,继续恨恨道:
“简直就是狐狸精,就会装柔弱。”
“故意在外面哭。”
“当时文溪分明不认识你,却给了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