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执玉的目的当然不是讨要一点温情,而是确认白渊脖子上有没有她送的物品。
她送的礼物摄魂珠,不见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白渊的脖子光亮清洁,还有些淡淡的暗香,跟执玉这个满身血腥味的家伙完全不一样。
执玉发泄似的咬了上去,可是没有力量,连白渊的皮都没有咬破,只是徒增了一点脏污。
白渊发现执玉已经没有力气把头从自己肩膀上移开了,于是帮她摆正了身体。
这时候治愈才安静了下来,如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熟悉的感觉又攀上了执玉的四肢,她才知道原来今日的割肉是师姐代刑。
不,已经不该叫师姐了,毕竟自己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还有什么资格叫她师姐呢?
经历了这么多次,执玉的脸上已经没有明显疼痛的表情了。
她就静静地等着自己身上的一块肉离开自己,就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肉一样。
割好肉后,白渊也像命宸仙尊那样捧起一手的水,洒到了执玉的伤口上。
执玉不明白这样是要干什么,但是没人愿意回答她。
她已经要坏掉了,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就在深渊的边缘,再往前踏入一番,就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
机巧坏了尚能修好,可人的精神又需要多久去温养呢?
该做的事情白渊已经做完,她要离开了。
她最后转头看了一眼跪着的执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也不能说什么。
水波声传来,白渊渐行渐远。
最后连牢房的那道大门都被关闭,希望才就此破灭。
“我不信。”执玉声音本就沙哑,这时又染上了哽咽。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但是却咬不破、咬不穿。
连情绪的发泄也成了一种奢侈,只是短暂的流泪以后,她就身心俱疲了。
今日份的割肉已经结束,到第二天来临之前,是不会有人再打扰她了。
但此时门却非常意外的被打开了。
执玉以为是白渊的去而复返,不料却是意外来客。
这股气息跟她玩耍了那么久,与她的情感连接的那么深,即使没了双目,执玉还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方可。”
今日是她们来这里聚餐吗?还是师尊提醒了她们,把我那句想见她们记到心里了?
执玉不敢多想,生怕自己走错了路。
可是方可就算到来了也不说话,跟命宸仙尊一样一言不发。
执玉感受到自己的下巴被强行抬起。
发出声音开始变得艰难。
太狼狈了,方可看了执玉满身,只有脸部还下得去手。
执玉感受到了方可似乎很焦急,手上的动作都有些粗暴。
“方可,你告诉我,你一开始知不知道!”这是执玉最想问的问题,她也问了出来。
方可不语,还是一味地进行令执玉不解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