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旁人如何渴求在官场上能够占据一席之地,他却全然不在乎。
家中要他科举入朝为官、要他前程似锦,他扭头就提着剑外出远游、寄情于山水,当个闲散野鹤。
魏玉宣性格略有执拗,哪怕家法伺候,他也总是坚持自己的主见,不会轻易低头听从家中安排。
是以,如果魏太傅要他直接回家来,魏玉宣肯定会故意拖延着不回去,或者是慢慢回,边走边玩。
关于这一点,魏太傅知晓甚清,对他这孙子了解透彻。
但也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魏太傅自然也有拿捏魏玉宣,让他赶快回来的办法。
“老爷,老爷,大公子已经到门口了,正往这边走呢!”派出去查看的下人匆匆来报道。
魏太傅闻言,表情变得欣喜,不禁往前走了两步。
却又立马想起什么,干咳一声,表情转变为肃然,眉头紧锁。
看得他长子一愣一愣的。
爹这变脸功夫……
“祖父,爹,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魏玉宣的声音传来,人也随即跨过堂厅的门槛。
简单寒暄后,魏玉宣连忙问道:“祖父,那个国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在信中说陛下轻信国师之言,不仅重新启用了观星楼,并还要修改太祖遗训恢复祭天?”
“那个国师他是方士?难道陛下要重用方士不成……”
国师勿怪,国师勿怪,事急从权。
魏太傅心里默默念叨了一通,向国师告罪。
实在是信中不这样讲,他这长孙不快点回来啊。
魏玉宣虽然不喜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但也确实有忧国忧民、愤世嫉俗的一面。
可关键在于,现在大昭正蒸蒸日上、一切向荣,还不到需要他忧国为民的时候,他当然不想要入官场。
此刻不同了。
魏玉宣根本想不到他祖父是在骗他。
魏太傅严肃忧心道:“唉——”
摇摇头,再度叹息两声,就是不说话。
“祖父。”魏玉宣皱紧眉头。
看祖父这个样子,事情绝对不简单,难道很严重、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魏太傅:“玉宣,祖父无能啊,劝不了陛下,唉。”
“如今观星楼要召集人才著书传世,陛下大力支持,要文武百官皆送家中孩子过去供国师挑选,祖父、祖父更是不能阻止,亦无能为力。”
“玉宣啊,你回来帮帮祖父吧。”
“就去一趟观星楼,见国师一面,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