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晓荷尴尬的笑了笑,“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初次见面的时候,你那么的讨厌我,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我是宁王之子?毕竟如果不是我父王,你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自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南晓荷摇摇头,“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只是。。。”
南晓荷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
“胜国大半个江山都是我父王打下来的,可父王偏偏不喜欢朝堂,如果他不让出那个位置,那么,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领也就不会惨死,你父母亲的遭遇可以说是我父王一手造成的,你讨厌我也正常。”
“不,我不讨厌你,谁说我讨厌你的?那些事情都跟你无关,你也不用自责,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我才多大?这件事怪谁也怪不到你头上。”
“你说真的?”
“嗯。”
陶然面无表情道:“功高震主,呵,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者有几人有好下场的?”
南晓荷忽然母爱泛滥,眼前这个少年才十八岁,本应该在父母膝下承欢,恣意潇洒,不应该像他这样一脸忧愁。
她情不自禁的上前抱住了陶然,安慰道:“陶然,往前看,一切都会好的。”
陶然没有想到南晓荷会突然拥抱他,他的手置于半空中,仿佛空气禁止一般,待他想要揽上她的腰肢,她却松开了他。
南晓荷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有些尴尬,“陶然,你,你别误会,我,我只是看你难过,想要安慰、安慰你,没别的意思。。。”
“哦。”
她发现越解释越乱,干脆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陶然眉心微蹙,有一丝无奈。
此时的空气中充满了尴尬之气。
“驾。。。驾。。。”
晚风驾着马车回来了。
南晓荷听到晚风的声音,开心道:“是晚风,晚风回来了。”
话音未落,她便跑了过去。
还好晚风及时回来了,不然太尴尬了。
陶然关切道:“知知,你慢点。”
“吁。。。”
晚风将马车停了下来,之后拿出了脚踏。
“谢谢!”南晓荷道了一声谢谢后,迅速爬上马车。
一进入马车,她被马车中的豪华配置惊到了,“妈呀,这也太豪华了,简直就是古代版玛莎拉蒂啊!”
马车外面看着跟普通马车没有什么区别,车厢内壁糊着月白绫锻显得车内莹润透亮。软榻上铺着狐裘褥子,塌边立着精致的小几,上面摆放在一壶酒,还有一些清香口渴的糕点和水果。
左侧配有一张楠木案桌雕刻着卷云纹,案上摆着一个陶罐,陶罐里面散发出淡淡的药香,旁边还配有一套碗勺,除此之外,案桌上还放着一些蜜饯、糖霜等食物。右侧有轻纱帘子,隔出一方净处,帘后暗格藏着软垫和桌椅,可供对坐品茶。
陶然跟着进入车厢。
南晓荷问道:“陶然,我们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准备那么豪华的马车做什么?”
陶然没有回话,径直走到案桌旁,将早已熬好的汤药倒了出来,“给,趁热喝。”
南晓荷接过药碗,闻了闻,“这是秦大夫为我开的药?”
“嗯,你出来这几日都没有用药,你的身体怎么能好啊?快喝吧!”
南晓荷低头喝药:难怪晚风去了那么久,这是为我熬药了,看不出来,陶然这小子还挺细心,他为什么待我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