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祸!”
他看着天幕上那些被反复涂改、字迹模糊的史册,如同在看一堆散发着腐臭的垃圾。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如金铁交鸣,“赵宋君臣,懦弱无能,丧师辱国,不思奋发图强,雪洗前耻,反在故纸堆中涂脂抹粉,妄图以虚文掩其无能,以谎言饰其耻辱!”
“篡史自欺,如同蒙目行于深渊,自绝于天地正道!何其蠢也!何其卑劣怯懦!”
他猛地一挥袍袖,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冷风。
“甚至……”他想起天幕先前说的那句‘随口就能扯出来一堆’,嘴角扯出一抹讥讽,“还被人发现了!”
***
【要我说,北宋乱写史书的最大受害者还得是二凤。】
【那个流传甚广的‘跪而吮上乳’事件,只出现在司马光的《资治通鉴》,新旧唐书都没有过相关记载,很有可能是司马光发挥了一下的结果……
按种种情况来看,司马光应该是二凤的粉丝来着,发挥这一把的原本目的,应该是想搭一下羊羔跪乳的故事扯扯孝顺的名头来着。
至于效果么,大家也看到了→_→。】
#一粉顶十黑,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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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迷茫抬头——
李世民脑子转动
李世民愤怒拔剑!!
好哇!终于让他抓到了!这个该死吮上乳!!
第104章宋祖【除了这些,杯酒释……
【除了这些,杯酒释兵权的核心逻辑是“赎买”——用财富和地位换取权力和安全
这一逻辑,如同毒藤,从内部蔓延到帝国处理外部威胁的方式上。】
【还是澶渊之盟。
面对辽国的军事压力,宋朝最终选择了最符合其内在逻辑的解决方式——花钱买和平。三十万岁币开启了用国家财政赎买边境安全的先河。
它也的确维持了宋辽百年相对和平,因此,澶渊之盟的‘成功’,极大地强化了宋朝的赎买路径依赖。
此后面对西夏的崛起,宋朝同样试图通过岁赐来安抚,甚至在军事上取得一定优势的情况下,仍最终签订“庆历和议”,给予西夏岁币。
宋朝的士大夫们认为,相比战争消耗和失败风险,这才是成本最低、最能维持内部“稳定”和士大夫“体面”的捷径!
“岁币”成了维系脆弱和平的麻醉剂,也成了帝国财政的沉重枷锁和民族自尊心上一道道耻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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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王安石盯着天幕上那运送岁币的绵长车队,指节因用力攥紧笔杆而发白,清瘦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懑与痛心疾首。
“荒谬!饮鸩止渴!”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吼出来,“岁币非但不是良药,实乃剜肉饲虎的慢性毒药!”
他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书房内急促踱步,语速快而激烈:“今日予契丹三十万,明日党项索二十万!夷狄贪欲,岂有餍足?!府库之财,民脂民膏,尽填虎狼之口!此非‘体面’,实乃自取其辱,自掘坟墓!”
王安石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刺破那虚幻的“百年和平”假象:“更戍法废弛军心,‘以文制武’自断臂膀!赎买之策,更令国势日蹙,民生日艰!此等苟且偷安之政,实乃祖宗之法中最大积弊!不变法以强兵富国,破除这等懦弱依赖,大宋危矣!富国强兵,方为御侮根本,岂能永世仰人鼻息,靠施舍求存?!”
他的话语充满了对现状的极度不满和对变革的强烈渴望,岁币在他眼中,是懦弱与短视的象征,是必须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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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放下手中的史笔,望着天幕上运送岁币的车队,花白的眉头紧锁,深深叹了口气。他脸上没有王安石的激愤,只有一种深沉的忧虑和务实的无奈。
“岁币……唉……”他的声音缓慢而沉重,“虽非上策,然实乃权衡利弊下,最不坏之选择。”
他指着天幕上可能闪过的战争惨烈画面:“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澶渊之时,若战端重启,生灵涂炭,耗费何止百万?倾国之力相搏,胜败犹在未定之天,一旦大败,则宗庙倾覆,岂是三十万岁币可比?”
司马光捻着胡须,眼神复杂,自语间言语铿锵,像是只有这种办法才能给什么人一点信心:“最终议和赐币,亦是迫于国力,保境安民之策。此非怯懦,实乃务实。维持现状,蓄养民力,徐图后计,方是长治久安之道。”
他虽也感屈辱,但更坚信赎买是维系脆弱平衡、避免更大灾难的“务实”之举,是维护“稳定”和“士大夫体面”下必要的妥协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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