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没有像鸣人描述里的忍者那样‘嗖’的一下从楼上消失不见,而是如同每一个不会查克拉和体术的普通人那样一点点走下楼梯。
裕子就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下楼,远去,然后消失在街道的人流里。
有那么一刻,裕子从他的背影里感到了一种与自己相似的孤独。
但很快她就否认了。
有弟弟父母还有族人的宇智波鼬应该不会感到孤独。
然后她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叹了口气。
为了防止鸣人找过来的时候,因为她不在而不能进门,裕子走时只是将大门稍微虚掩了一下。
甚至担心鸣人还从卧室的阳台爬进来,她连阳台的推拉门都没有关。
但她进屋时,客厅,卧室,所有房间的灯都是熄灭的。
鸣人到底去哪里了呢?
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连鸣人的住处都不清楚,一旦鸣人失踪,她连去哪里找他都不知道。
裕子惭愧的发现,她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裕子开始纠结是否要上报给这边的警务队,她听井野说过一句,很多事都是警卫队在管理。
他们会管这件事吗?
她又该去哪里找他们呢?
裕子感受着外面刺脸的寒风,决定回房间拿穿件厚衣服就下楼找人。
但就在她回到卧室,换上棉服准备关灯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在阳台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黑影。
裕子打开了阳台的灯:“鸣人?!”
金发男孩如同初见时那样蜷缩在阳台的角落里,窝成了小小的一团,身上只穿了一套橙色的薄运动装。
裕子不摸都知道他此刻的手脸一定冷得不行。
“鸣人,你怎么在这里坐着,为什么不进去等我?”
裕子将身上刚暖了一会的棉服脱下,不由分说的套在金发男孩的身上。
被拉起套上棉服的男孩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有些傻乎乎的看着她,用像是梦游一样的语气问道:“裕子?你是裕子吗?”
裕子急得又想要叹息:“我当然是裕子啊,鸣人你怎么不在屋里等我,还跑到阳台上睡着了?”
鸣人傻乎乎的挠了挠脸颊,嘿嘿笑了两声。
“因为和裕子错过去,不知道裕子去哪里了嘛,蹲在阳台的话,就可以在裕子回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裕子了啊。”
他没有说那个让他蹲在阳台,真正的,糟糕的原因——
万一裕子结交到了新朋友,并且在新朋友和他之间选择了对方,他也能够像一个忍者那样装作潇洒无事的样子,从阳台直接离场。
从客厅或卧室里一步步走出去的话,万一憋不住哭泣起来,那就太丢人太狼狈了,裕子搞不好会因此更讨厌他。
裕子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满脑子想的就是鸣人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夜里会不会感冒发烧,而他又只有一个人。
就算和她一起睡的话,半夜发烧起来,她估计也无法察觉,察觉到了也不会处理。
所以要不要直接带他去医院观察入住呢?
并不知晓此刻女孩正满脑子要把他送进医院去的鸣人,此刻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呀’了一声。
“我的花!”
他从一直交叉护在怀里的手臂中,掏出了一束杂乱且七零八落的物品。
“啊,全部都在怀里揉烂了的说。”
他的眼睛黯淡了下来:“我怕在外面等太久会冻到它,就把它放到怀里护着,结果却睡着了……”
虽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大呼小叫着,但裕子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很难过很难过时才有的伤心。
她打量着那束‘花’,应该是花吧,裕子有些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