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抱着尾巴瑟瑟发抖。
这个莫名其妙消失了又莫名其妙回来的衔蝉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为什么他会觉得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咙一样,忽然就动不了了呢?!
那种仿佛被某种极其恐怖的存在锁定了的危机感,让在场的每一个雪狐都脊背发凉,毛发都炸开了。
路涉川的指甲上源源不断传出的妖王气息,把一群雪狐压得抖如筛糠,一声都不敢吭。
只有一些年纪大的雪狐对此适应良好。
这熟悉的压迫感!
一定是妖王陛下出来了!
几个年纪比较大的雪狐硬着头皮顶着恐怖的威压膝行上前几步,声嘶力竭的大喊:“妖王陛下万岁!”
衔蝉瞬间体会到了狐假虎威的快乐。
不对,她不是狐狸,她也是小老虎了!
衔蝉挺直了脊背,举起指甲大声宣布:“妖王陛下有令,让你们雪狐族以后都听从东坡子洞的调遣!”
嘿嘿,让她先夹带点私货。
但这么说其实也没问题。
因为雪狐族臣服于虎妈,四舍五入不就等于臣服于她,再四舍五入不就等于臣服于东坡子洞嘛!
衔蝉说得理直气壮,几个大喊“妖王陛下万岁”的老雪狐也没有异议。
但胡二那一群雪狐却欲言又止。
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奉王碑不是他们雪狐族的吗,为什么是她一个外猫进了奉王碑,还得到了妖王信物?!
他们的族长都没这待遇!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都好久没回来了!
胡二颤巍巍的站起来:“衔蝉小友!能否先放下信物,借一步说话?”
衔蝉瞪了胡二一眼。
“不用借一步,有什么话就在这说清楚,对了,我家阿琅呢?我不在这几天你们有没有欺负她?!”
她一副随时准备好要给阿琅撑腰并且帮亲不帮理的样子,还举着虎妈的指甲,用爪尖把胡二戳了个趔趄。
胡二:“”
胡二很想跳起来骂衔蝉,但虎爪上的威压压得他直喘气,站起来的时候腿都在抖。
这说明不管衔蝉是怎么得到的这信物,但这的确的妖王信物没错。
只有妖王亲赐的信物才能有如此可怕的威压。
那种被血脉压制的恐惧感,是雪狐族和别的妖族臣服于妖王最大的原因。
于是胡二只好憋屈的跟衔蝉解释:“小友放心,阿琅好着呢,没有狐欺负她。”
“我们已经查明了她是我们雪狐族上上代族长那一支的后裔,哦对了,她娘就是上上代族长。”
“所以现在她已经上了我们雪狐族的族谱了,这些天她还一直在为了你的事情奔走呢。”
衔蝉被奉王碑吸走的消息传到阿琅耳朵里的时候,刚上了族谱的小狐狸顿时就急了。
她不顾同一支雪狐族胞的劝阻,说什么也要去找胡二理论,让他把衔蝉还回来。
胡二当时也很懵,他哪知道要怎么把衔蝉弄回来哦!
从前奉王碑都只在妖王传召时亮起,是进还是出都不由他们雪狐族说了算的。
胡二就只好跟阿琅说,不是他不想把衔蝉还回来,而是衔蝉已经被妖王陛下召唤过去了,要想找她回来,就只能去找妖王陛下。
“所以,前两天她就已经独自往妖族王庭去了现在应该已经走到雪狐领地的边缘了。”
衔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