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知白点着头,言辞之间听着有几分可怜,“我马上订酒店,一会儿就走。你不用送我。”
苏旎被许知白惹笑,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就故意问:“真不要我送?”
接着她坐直身体,露出可惜怅然的表情,“那好吧,本来还想收拾收拾陪你去住酒店的。既然你连送都不需要,那我就——”
还在张合的嘴唇突然被倾身过来的男人亲了一下,苏旎唇-瓣微张,懵懵眨了下眼。
许知白不知何时从餐桌对面站起来,微微俯着上半身,手掌抚着苏旎的侧脸,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红润的唇面,“不许反悔。”
苏旎反应过来,笑着推开他。
真讨厌。
又偷亲。
……
苏旎家里没人,但苏旎还是没那么大胆,让许知白留宿。
两人吃过晚餐之后,苏旎回楼上收拾衣服,许知白在楼下收拾厨房。
苏旎从未有过这种雀跃的心情,心头积压的所有东西都悄然消失,整个人轻盈盈的,还有点头重脚轻。
收拾好衣服,她找出手机,将两张电话卡重新装了回去,手机重新开机。
临走前,也没忘记把家里电话线给插回去。
原本断联,就是为了躲开许知白,怕被他找到。
现在没必要了。
毕竟,人都已经登堂入室了。
这边的酒店许知白其实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他并没有真的打算住在苏旎家里,他知道分寸。
不过是下机第一时间就来找苏旎,还没来得及去酒店办理入住。
现在,两个人在柏林的深夜时分,带着行李和跨越两个国家的那幅油画,入住柏林的酒店。
许知白定的是一间套房,他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将重新打包的油画小心珍重地放好。
苏旎站在他身后,见他这么仔细,忍不住打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什么大师名作呢。”
而且,放在她家就好了,还非要走到哪带到哪。
这么重视。
许知白放好画,回头亲了一下苏旎的脸,眼底带笑:“在我心里,就是大师名作。”
许知白的每一次偷袭,都能叫苏旎面红心跳,这次也是一样。
她佯装不高兴地推开他,扭头往套房里侧的主卧走,嘴里催促着:“你快去洗澡,我困了,要睡觉。”
许知白跟过来,“我先洗吗?”
两个人的行李箱都放在主卧这边,苏旎把许知白的行李箱推向他,双手环胸站定在他身前,挑挑眉:“不然你还想和我一起?”
“嗯……”许知白故作思索,“也不是不行?”
苏旎忍不住笑,“想得美。”
许知白笑笑,单手扶住自己行李箱的拉杆,再向苏旎确认一遍:“真的要我先洗?”
苏旎:“真的。”
“那我进去了?”
“你废话好多,快点去洗!”
许知白被赶去一个人洗澡,看似很失望,进去浴室的时候,唇边却是漾着笑意。
酒店套间的浴室在主卧里面,随着流水声哗啦响起,磨砂玻璃后面的颀长身影朦胧显现,看不真切,却隐约可见惹人遐想的身体线条。
苏旎能想象到玻璃浴室后面是什么样的情景,也能回想到这具身体是怎样的肌肉起伏。
她脸颊微烫,及时收回目光。
然后拿起手机,查看着自己所购物品的配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