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姜闻言,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后颈。
那里昨天应答已经大惊小怪的惊呼过它有了弧度,还上手碰过。没什么感觉。她也问过营叶,营叶说暂时闻不到她的信息素味。
随从之的呼吸被他压得很缓慢,但依然比他平常更急促一些。
他尽可能地抑制身体里叫嚣的冲动。
路姜刚刚猜测他心情不好,也算猜对。
他的理智确实很不开心。
潜伏的易感期极大膨胀了他的占有欲,所以现在跟她站在一起,无意识地闻到她的气息,都从身体深处蔓延出欣然。
可是他的潜意识却非常清楚地意识到——
如果易感期在这个时间点来临,只是意味着他将有七天见不到路姜。
路姜问他:“所以我的通感是什么?”
腺体涨痛,随从之面上如常,带着点笑地告诉她:“你的味道。抱着阿辛的时候,可以嗅闻见的体香和热度。”
路姜点点头,进一步问:“哪一次拥抱?”
她都能回忆起来是哪一天的木质香,她猜随从之肯定也能知道是哪一天的拥抱。他总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她。
随从之:“奶奶家,我第一次去你房间找你那天晚上。”
现在他和她的关系,还不足以支撑路姜在他易感期的时候也愿意来找他。
那得是多么痛苦啊。
他过去一年在A国已经尝够了。
眼底情绪晦暗难明,呼吸出全是热气。
试图循环渐进的理智和疯狂乞求快感的腺体在打架。
路姜却一无所知。
不,她好像也有所察觉。
她困惑地抬头看他,面上又慢慢流露出一股瑟缩,身体后倾,几乎是想要撤步的姿态。
她现在能听到他的心声么?
路姜犹疑道:“你信息素是不是又失控了……?”
啊,又失控了吗?
随从之现在脑子是清醒的,但是身体的所有感官都尽可能地在汲取她。现在被她问了,好半晌才笃定道:“三点钟方向有一个Alpha,她没有异常举动,我的信息素没有失控。”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也不清醒。
某种冲动来得突然,但是却如此清晰的袭入他此刻的大脑里。
他突兀道:“我想玩刚刚你们玩的那个游戏。”
这话题变得也太快了。
路姜没反应过来,但还是迅速回复:“什么游戏?”
她俩临走前,一群人在玩:“狼人杀吗?两个人可玩不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