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结束。”燕寻说。他的语气莫名地靥足。
“真的不行,”虞听闭眼,抵着手背摇摇头,“我坚持不了了,燕寻……”
隔着竹篱笆,一阵不属于院内的水声忽然增大。
燕寻听着虞听话音里渐渐染上的哽咽,玩味地觑起眼睛。
温泉水下,青年的身体开始挣扎着向上爬,燕寻的手不容抗拒地用力,猝不及防抓住虞听瑟瑟发抖的大腿,往下一拽。
“啊!”虞听跌坐回去,他双眼潮湿,努力回过头幽怨地瞪着燕寻,“你干什么?!”
“刚刚你摸我的时候,我可没这么小气。”燕寻说。
虞听快要背过气去:“我那是不小心……”
青年苍白的皮肤在温泉水中如凝脂一般滑腻,燕寻大手轻松掌住,没怎么用力揉捏,腿肉几乎从指缝间溢出,手感软得惊人。
燕寻眸色越来越沉。
“舒服吗?”他忽然问。
虞听双眼失焦,两腿颤抖:“舒服行了吧……你别闹了……!”
隔壁突然咚的一声闷响,仿佛什么东西被狼狈打翻。
燕寻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片刻后嘴角上扬。
他声音提高:“那就求求我。”
虞听一愣:“什……?”
燕寻手上发力,虞听低。yin一声,瞳孔涣散地战栗。
燕寻嘴唇略微抿紧,很快恢复如常。
他说:“我说,那就求求我——”
“燕寻!”虞听咬牙低吼,“你越界了!”
燕寻的手猝然顿住。
越界两个字像一记惊雷,在耳畔炸响。
燕寻松开手,虞听从池里起身,踉跄了一下上岸,赤着脚从池边石桌上扯过一条白色的浴巾,匆忙围在腰间。
隔着湿热雾气,青年腰间的红。痕依旧鲜明可见,如落雪红梅。
院内安静极了,虞听弯腰扶着石桌大口喘气,燕寻望着他起伏的肩膀,嘴唇渐渐抿紧。
半晌他道:“刚刚是我玩笑开得太过分,抱歉。”
虞听没转身。他低头缓了口气,肩线逐渐平缓。
“我要走了。请你自便吧,燕少爷。”虞听嗓音沙哑。
燕寻紧绷的下颌线微微一动:“我送你回房间。这是燕氏的产业,你有任何事都不如直接联系我来得方便……”
“不用,”虞听背对着他,“燕少爷,我现在只需要你别再做越界的事。”
燕寻眸光一动,神色晦暗。
“好。”他说。
虞听阖了阖眼,向更衣室走去。
马术课上那被某种灼热视线注视的感觉再度浮现,可他身子酸软得要命,根本顾不上太多,强撑着淋浴换好衣服。看见传闻中虞家的小儿子脸色明显不妙,服务生一路如履薄冰,提心吊胆地引导着人回到房间。
即便不是燕寻的未婚夫,看在虞听的姓氏上,酒店也会为虞听准备单人单间,经理提前打过招呼,分给他的更是百平的豪华套房。
虞听正好需要不被打扰,回到房间他只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倒头就睡。
就这样不知睡了多久,房间的电话终于将虞听叫醒,虞听在被窝里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够到床头的电话:“喂?”
电话里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虞先生,餐厅的饭餐时间已经过了,燕少爷见您没来吃晚餐,想问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晚餐按照您的口味准备了三种套餐,现在送到您房间吗?”
虞家公子加燕氏未婚夫的身份果然是为所欲为,虞听心里冷哼,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不用,我现在不饿。转告你们燕少爷,少来烦我。”
恶劣的家伙,开玩笑都不知道有个度。把人腰都快按断了,现在拐着弯来道歉?一边凉快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