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李景夜咬牙,确认了她衣服上没有什么深色的污渍,松了口气,凶道:“你转过去!”
她是真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或者说,性格恶劣!
“我是登徒子,那薛常鸢是什么?”宋碧冼贴着李景夜,乖巧地背对他站着,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李景夜一抖,手中的衣物突然落地,发怒道:“宋碧冼我警告你,你我两人之事,不要牵扯无辜!”
“你我?没有她?”宋碧冼摩挲着蒙着眼睛的发带,上面只有李景夜的味道。
“那……她天天去大报恩寺是去等谁?你今天终于见到她了,平常不想她?你原来不是想要嫁给她么?你们说了什么?”
李景夜觉得这人真是可笑,她都知道薛常鸢每天都去寺里等他,能不知道两个人见面的情形?
她还想知道什么呢?
“是!我喜欢薛常鸢!她学识好,待人温柔,不会像你一样野蛮荒唐!”
他实在忍不了这个难缠的女人,想要破罐子破摔,故意激怒她!
“可我喜欢她又有什么用!都被你和你的陛下毁了!
我本该嫁给她,得到安安稳稳的生活。
现在一切支离破碎,家国俱灭,我该去怨恨谁呢!宋将军!”
“生气吗?吃醋吗?
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宋碧冼!
你就是一头野蛮的畜生!
混账的狗东西!”
李景夜抓起她的手臂,愤恨地咬上去!
直到口腔里尝出了血腥味,他才终于松了口。
呵……他也被这人带野蛮了,只会做些动物的行径来泄愤!
学坏,还真是快啊!
“生完气了?”宋碧冼挑挑眉,发带下蒙着的眼睛晶晶亮,似是有尾巴在她身后灵活地甩动。
“连谢说如果想要月事规律,你有火不能憋着,出气了吗?要不要再打几下?”
“你……你就是个畜生!”李景夜羞愤欲绝,恨不得掐死她,“真是对牛弹琴!!”
“我听了。”宋碧冼站在那任他打,还贴心地低头、伸脖子,任他掐,“你喜欢薛常鸢那样的,细声细气,礼礼貌貌的。你喜欢有学问的,笑起来温柔的,跟你一样的。”
“我在你眼里,哪里都不如她。”
李景夜下手突然轻了一些,还以为她是有些难过了。
他没想到,这人居然恶笑了一声,道:“可是,你再不喜欢我,你也还是我的,谁都没法改变这个事实。”
“谁都不能像我这样碰你,咬你,欺负你。”
宋碧冼捉住他施暴的手,神情专注地注视着,将其拖到唇边,吻了吻他莹白的指尖。
似是觉得不够,她又张嘴,惩罚性地咬了咬他的指节。
她的牙齿也似犬齿一般,两边尖尖,她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用牙齿克制地磨了一下,留下一排很浅很浅的牙印。
“你当然可以不喜欢我,但如果我知道,有人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
宋碧冼强势地拽过他的手,圈地盘似的舔了一口他的手心,舌头粗粝的触感扫过,李景夜想用力回撤也撤不出来。
她残忍地轻笑着,以一种喃喃情话的语调,向他坦白道:“狼可是很记仇的,我会想方设法抢回来,给够教训,让那人再也不敢觊觎我的人,我的东西。”
有些话她现在不能说出口,有些人太羞,没经历过,也听不得。
她只得在心里默默道:“我从没觉得武将比文臣差,没有强健的体魄,我不可能长大找到你;没有超乎常人的武力,我没法过来保护你。”
“你对我百般嫌弃都没关系,我好用就行,等你尝过了,就会食髓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