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宋载璋的眉眼难得柔和了许多。
她好像轻松了不少。
而骑着车的人透过后视镜,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我明明是这片山老司机,手法稳妥得很,信我,没毛病!”
阮青梧的语气有多自信,她们两个的小电驴就有多颠簸。
明明看起来挺平坦的路,却把小电驴颠得起起落落。
宋载璋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还好没吃包子,否则隔夜饭都不保。
但软软身上的草本味让人却闻着很舒心。
她好像也没有那么饿。
小电驴颠簸的幅度好像也没有那么累人。
不过是十来分钟,二人就看到了山下镇子的轮廓。
“太阳好像没有那么燥热了,是阴天了吗?”阮青梧下意识往天上看,想确定一下是真的阴天了还是她的错觉。
她猛地抬头,头顶帮她遮光的手没来得及收回去,被她抓了一个现形。
“小宋,我不热,你快把手收回去。你的手还受着伤呢!”阮青梧没想到宋载璋会一直举着鸭舌帽帮她遮光。
她竟然一路上都没怎么察觉到。
七八月的天,太阳有多晒,天气有多热,阮青梧心里很清楚。
她真的是震惊,心情也是难以言喻。
“其实……”伤口都快结痂了。
宋载璋看着手上已经氧化发黑的血迹,又看了看掌心的那道疤痕。
“什么?”阮青梧回头想去看宋载璋。
“前面!沟!”宋载璋没把伤口要好的话说出去,因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俩一起进沟了。
小电驴直接被她俩撇到了一旁的草稞子里,但是她俩直接摔了一个膝盖秃噜皮。
二人一起去了镇子入口的小诊所,诊所里推着镜框上了点年纪的女大夫,看着她俩的惨状,摇了摇头。
“这是大学放假了?不靠谱的小崽子们又回家祸害东西了?顺便自损三千?”女大夫看起来得六十多岁的样子,嘴皮子很厉害,但也很风趣。
她一开口打趣人,阮青梧和宋载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窘迫。
“嗯。放暑假了,回家练练电动车。”宋载璋率先开口,分担了一些阮青梧的尴尬。
闻言,女大夫已经拿着面前给阮青梧处理伤口了。
“练练电动车?你俩是不是考驾照了?以后都在哪一块开车?我尽量告诉她们避开你们,女司机上路,危险!”
女大夫还在说着,棉签已经蘸着碘伏在阮青梧的伤口上滚过。
阮青梧的工装裤子,膝盖上漏了一个窟窿,膝盖上也算是血肉模糊了。
碘伏虽然没什么刺激性,但是棉签按压伤口还是很疼的。
她蹙着眉头,狠狠吸了两口气。
“我给车挂了女新手的牌子,写了‘求求大家让让我’。”宋载璋很平静地“陈述”某些不是事实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