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遗没想到他突然飙起车来,一辆标着傅氏家徽四大凶神之一枭神的军用氏越野,没人敢拦,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抵圣伊格公学的某座大楼空中停车场。
圣伊格公学各个学院的建筑风格也不尽相同,军事学院则更现代化高科技感些,黑硬冷酷的军事风格,配着全智能化装置,以及ai系统,已经偏赛博化了。
苏遗没想到他会把车听到这儿,想到还要走上半小时才能回宿舍,脸都木了。
他下车来,表达友好:“谢谢傅少校送我回来,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嗯。”傅沉停好车,懒散地披上外套,像个又帅又装的军痞,甩手把车门关上锁好,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揣裤兜,懒洋洋地跟在他后面走。
苏遗走出这座大楼,回头发现傅沉竟然还跟着他,不禁回头,不解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走你的,我回宿舍。”傅沉低头看手机,不知道收到了什么,脸色愈发臭了起来。
“宿舍?你……也住宿?”苏遗报以怀疑。
傅沉语气可闻地烦躁了几分:“家里老爷子觉得我跟李闹得太僵,让他脸上不好看,非要我最近回宿舍住,说是改善关系,笑死,当初就为了这个理由把我和那装货分到一个宿舍,我直接在外面买了套公寓。”
“?”苏遗傻眼,这下他也瞬间明白过来了,脸色古怪了起来,“你……和李择屿在同一间宿舍?”
“嗯,怎么了?”傅沉收起手机。
苏遗往后一步,跟他同行:“那、一起走吧,我和你也是一个宿舍。”
傅沉:“?”
回到宿舍,傅沉接到了一个电话,在阳台阴沉着脸接完,似乎是因为他今晚在李家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提前离开,消息传到傅家长辈那里,必不可免地被臭骂了一顿。
苏遗已经忍一路了,趁他在外面被臭骂,偷偷拿了换洗的衣服,还有玩具,钻进了卫生间。
没办法,他今晚真的瘾很大。
半个小时后,他整张湿漉漉的脸在花洒下透着一股病态的粉红。他微喘着气,眼神有些空洞的迷茫,却是更深的空虚和不满足。
在见识了那样泼天富贵,纸醉金迷的世界,他心底滋生了无限的恨和怨,以及无穷尽的野心。
该死的联邦!该死的圣伊格!该死的天龙人!
那一张张长得道貌岸然的俊脸,真想狠狠蹂躏一番,好想踩在脚下,好想让这些冷漠的不可一世的脸统统都露出哭泣的丑态。
苏遗握着玩具,下意识调到了最高档,闭着眼,只是幻想到眼泪,都爽飞了,忍不住张口大口大口喘气,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外面的电话声早已经停止。
“……卧槽!苏遗!你他妈在里面发什么羊癫疯?叫那么怪?”傅沉有些暴躁地踹了一脚浴室门,他刚挂电话,听到声音走近,听到一声拉得细长的羊叫时,整个人僵那儿,下一秒就受不了了。
苏遗被他那一脚吓得差点断里面,龇牙咧嘴地抽-出玩具,爬起来,快速清洗自己,后知后觉地听清傅沉的话,羞恼地想张口骂街,又生生忍住了。
靠了,臭傻逼。外面有房不住跑来挤他宿舍。
三分钟后,他浑身水汽,脸色白里透红地走出来,窝窝囊囊地别开头,从傅沉身边走过去,回到自己床边,一骨碌爬上床,拉严实了窗帘,躲在里面彻底不吭声了。
傅沉走进卫生间,发现开了换气系统,但也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味儿,他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竟然有人听着他被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在里面自己爽了。
不是,就苏遗那细胳膊细腿的,丢他们学院都得被开除,竟然……竟然还能……傅沉在脑海里想了下,最先回忆起苏遗出门时穿在上身那件穿得松垮卸了型的白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