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疯以后,津渡长官和水字营的兄弟们把她当军妓一肚子里竟然还有一个孩子,已经五个多月大,肉眼能观察到显怀轮廓,或许是攻陷雨荷村以前,她与丈夫留下的小生命,不过现如今已经变成死胎。
“我猜是男孩!她肚皮尖尖的。。。”左卫与长官肩靠肩。
右卫:“应该是女孩!我弄她的时候,她还有意识,想咬我几口,把她牙齿打断了,喉咙眼有股辣椒气——就是女孩了!”
“哈哈哈哈哈哈!买定离手?”津渡长官拔出尖刀,在兄弟们的催促之下,要开膛破肚决出输贏。
雪亮的尖刀刚刚出鞘,就看见官道跑来十尺狼妖。
津渡长官正想喊话问候,在东南地方活动的妖怪,应该都是大神仙,总认得明珠军的肩章,与裴將军参拜的鬼王殿下有话说。
“神仙!神仙!来看我杀人!来看我杀人了!剖了这婆娘的肚皮,取她仙丹下酒吃!”
他没有等到神仙,只等来了死神。
好像练兵场里石锁一般的铁拳轰在他面门,颅骨好像手雷破片,一下子炸开了!
破军妖星再次发凶显恶,罗平安怒火中烧,把掌指之间的碎骨肉糜当成飞鏢甩出去,这些血红腥风吹进哨站,就剐下明珠士兵的一层皮肉。。
九十九座骸骨浮屠再次升起,他的內在天地照出一片血光。这些凡人军在天魔孽种的统治之下,已经彻底变回野兽。
杜灵见到老杨树的尸首,看到行刑台上的铡刀和油锅,他既害怕又愤怒,几乎要当场落泪——他总是在山门和演武坪打转,哪里来过人间走一遭。
陈富贵还想劝一句:“老罗!別杀光了!留一个问话!”
“谁劝谁死!”罗平安逮住一个小兵往铡刀上送——
—一水字营的走卒叫武灵真君捏碎了半张脸,依然是瘟毒入脑神智不清,嘴里叼著烟锅笑嘻嘻的。
“神仙!神仙呀!你好大力!”
等到铡刀剁碎他小腿,往大腿反覆切片,走卒疼得发抖漏尿,又开始说胡话。
“好疼唷!好疼唷。。。”
“我要成魔啦!我要成魔。。。”
“哇呜呀!”
腰斩以后他就死得透透的,在行刑台旁边痛苦挣扎的左卫瞎了一只眼睛,脑袋里留著津渡长官的颅脑碎片,竟然开始放声威胁。
“哪里来的妖孽!?裴將军请儺鬼王来收了你!烧铁棒把你串成小人!打烂你狗牙!姦了你呀!”
一个耳光抽过去,这不知死活的蛆虫脑袋转了三十来圈,喉咙好像麻绳缠绞在一起,死得透透的。
右卫嚇得当场跪下猛磕头,脑袋撞在行刑台的木板上叮噹响,额角都流血,颅骨叫锈钉刺破了也不顾上疼。
罗平安没有丝毫的慈悲心,他只觉得这些擬人生物与天魔一样可恨,他先是踩住右卫的膝盖,把大腿骨和小腿骨做了个融合手术一再挤出肠子踩裂肚腹,踩到胸骨听见啵的一声,又一条邪恶臭虫离开了人世。
有个机灵的兵头跑出去二十来米,突然叫一根腿骨爆头,后脑进眼窝出,躺在田埂旁边倒地就睡。
武灵真君杀光了哨站的所有人,没有放过任何一个。
只有老杨树下的那个怀著死胎的孕妇还有一口气,可是已经疯了,再没有救了,她肚子里的婴孩异常活跃,在黑潮遮顶的环境下,逐渐要变成异鬼。
罗平安两眼血红,看见这姑娘再没有生还的可能,邪气已经顺著脐眼爬到脖颈,从女娃喉咙里传出咿呀怪叫,眼睛都是血丝,他掰开嘴巴细看,本来被水字营官兵打断的牙齿也长了出来,有十六颗参差不齐的黑牙—正是异鬼发瘟的徵兆。
“咔擦!”
他扭断了这可怜人的脖子,掏出降魔杵捅穿了肚皮,送娘俩上路。
內在天地之中,破军妖星的赐福似乎久久不愿离去,它们能感应到武灵真君的怒火。
过了很久很久,有一炷香的功夫,杜灵不敢来问询,陈富贵窥见老罗的手指—浑身震颤难以自控,似乎陷入了过度应激的状態。半狼化的趾爪抠进掌心,降魔杵都因为这股力量,长杆受到挤压而发出啸叫。
武寰:“喂!年轻人!年轻人你还好吗?!”
血浮屠终於安静下来,它们再次沉入赤潮血海。
罗平安收了法器,瞳孔再一次清澈。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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