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触感并没有因为被粗糙地擦了几下就消失,反而泛滥开来。
宫侑得寸进尺的两个吻则是雪上加霜。
清水音空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脖子痒得他有点难受。
他推开宫侑凑得太近的脸,拉下捏着他下巴的手,用睡衣袖子擦了擦脖子。
没有用。
就像脸上落下一只虫,爬了几步,等他从瘙痒感意识到经历过这件事时,摩擦和抓挠都不起作用,只能等时间让那块皮肤从颤栗慢慢恢复原状。
胃更重了。
两个。
两个人。
两个吻。
有一个吻,位置还是比脸颊和额头更加暧昧不清的侧颈。
当作追求者拒绝掉有用吗?没有。
他们并不在乎是不是追求者,比起才刚建立的追求者关系,共同长大的幼驯染关系才是相处常态。
要绝交吗?
相比这个过分的选项,清水音空觉得自己还能忍一忍。
他按住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红着脸非常期待他反应的宫侑,把金色脑袋往下压了压,被占满的视野让出部分,终于能看见站在后面沉着脸表情难看的宫治。
胃部的沉重感还在增加。
但好像有点习惯了。
既然打算忍了,那水还是要端平的。
清水音空像说“这一半布丁是你的”那样平常地:“治,你差一个,过来补上。”
宫治愕然地睁大了眼睛,震惊到有些不知所措。
“音空!”宫侑不满极了,挣扎起来抓着清水音空的肩膀,“这种事不用公平的!”
“是吗?那朋友之间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做?”
“……”
“我说以后不要亲我,晚上不要来找我一起睡,和我保持朋友应该有的距离,你们会听吗?”
“……”
“我知道你们不会。你们还会使劲给我找麻烦,毕竟你们不就是这么告白的吗?”
清水音空放开手,哑口无言的宫侑脑袋往他肩膀上一砸,有些闷痛。
他拍了宫侑后背一下,没收敛力气,还以颜色,也算是小小的泄愤了。
毕竟要不是宫侑晚上睡姿不好,也不会闹出这件事来。
然后,他对宫治说:“过来,治。”
就像他以前东西分双份时,也是理所应当的给,而不是先问要不要。
因为他知道回答都是肯定的。
轻吻落在另一边肩窝,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皮肤,被颤抖的嘴唇烫了一下。
清水音空也用衣袖擦了擦,他知道没用,但一视同仁,不然显得他在嫌弃宫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