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胜的身体松懈下来。
他意识到,鬼血正在改造他的意识,抹去他的记忆后,再激起他内心最为极端的情绪。
是愤怒。
该死的……
绝对……不可以遗忘……
不可以遗忘我是如何得出这个答案的,不可以遗忘我是如何感受到愤怒的。
无论为人为鬼,我是因思考而愤怒的。
我绝非愤怒的奴隶。
岩胜咬住牙,将头用力地撞向地面,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意识在疼痛中收获片刻的清醒,却又因为鬼的自愈能力,而迅速恢复。
岩胜再一次,试图伤害自己的时候,缘一扶住了他的额头,制止了他的动作。
“哥哥!”
“要怎么做,缘一要怎么做,才能帮到您?”
虽然缘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兄长伤害自己。
……
缘一的声音非常有效,因为岩胜感觉自己的脑袋更痛了,修复不好的那种。
那无处不在的死亡的气息,似乎削弱了鬼血的影响,岩胜倒在地上,闭上眼睛休息。
他无法感知到鬼舞辻无惨的存在,可能是对方那边彻底切断了联络。
缘一在黑暗中跪坐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夜里,岩胜醒来后,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知道是何人杀死了诗,是何人将岩胜变作这番模样。
如果没有兄长的提醒,他可能会一直这样坐下去。
但兄长告诉他,他们需要埋葬诗。
对哦,诗已经死去了。
他们要像埋葬小山奶奶那样,把诗也埋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