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口,声音嘶哑到近乎于无,他咳了两声,舟莱左右打量,从休息间里翻箱倒柜找到密封的一次性杯,倒了杯水递过来。
闻此镜还欲再问,舟莱指尖抵着他的喉结,目光落在他眼下的黑青处:“没有午睡就这样了?”
他自然知道闻此镜每日午休的习惯,但他一直以为只是精力不济些,没想到会变成这种……脑子烧糊涂般浑浑噩噩的模样。
闻此镜没好意思说他一天都在被折腾,心神一直紧绷,从镜子里看见小孩鬼的那一瞬间,心脏都跳出嗓子眼,加上没有午休,中午吃的上火的炸鸡,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说不出话,闻此镜就用眼神一直示意旁边的空气,想让他明白自己的疑惑。
舟莱慢吞吞地说:“既然你看见了,我就不瞒了。溪溪!”
小孩别别扭扭地飘过来,有些不自在,怎么突然在别人(好吧,大爸爸勉强不算别人吧)面前叫他名字啊。
“能把那个的羽毛送给我吗?”舟莱指着挂在休息室墙上的捕梦网,梦幻的蓝粉色编织物,垂着同色轻盈的羽毛。
舟溪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在大爸爸面前亲近呀,这种事情他以前干过,会在大爸爸难得回家时说对着爸爸亲亲,说最爱爸爸了。
好吧,作为一个贴心的乖宝宝,当然要让爸爸开心喽。
他轻盈地飘起,去摘捕梦网上的羽毛。
饶是闻此镜已经知道小孩可以控制物体,此时,还是紧张地屏住呼吸。
捕梦网的羽毛先是轻轻地摇晃,像即将破茧的蝴蝶一般,随着越来越大的弧度,美丽的蝶翼舒展,轻飘而梦幻地朝舟莱摊开的手掌心飞去。
这还没完,外面药房连接在天花板音箱滋滋发出声音,截取自频道主持的声音传出:“送给爸爸的礼物。”
闻此镜惊讶到张开了嘴。
“舟溪,你太棒了,是最好的小孩。”夸完后,舟莱便让他去外面玩一会,不要打扰休息室里爸爸和大爸爸的谈话,小孩便带着一肚子被夸奖后的得意洋洋跑了出去。
“他,他真叫舟溪?”闻此镜他有些紧张地开口。
舟莱看着他:“你知道他的名字?”
闻此镜点头:“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不过溪溪,很好听。”
“你也回来了?”舟莱眼眸里冷光闪烁。
“什么回来?我刚从执镜过来。”闻此镜没听明白他的话,只是看着他渐渐冷漠的表情心一慌,什么也没想就揽了上去。
他只是一天没有和恋人亲昵而已,碰上对方温热皮肤的瞬间,闻此镜竟觉得有些失控了,热火在两人沉重的呼吸间传递,唇齿的交流让一切失去理智。
闻此镜本来想停下来,然后询问明显知道更多的舟莱关于舟溪的事情,但他被炙热火焰烧得难受,迷迷糊糊只吐出:“等……溪,什么情况……”
舟莱倒还清醒着,他将人压在休息室那张窄小,刚被先到商铺的闻此镜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小床上。
慢慢地解开身上衣物束缚,毕竟这是伪装,可不能被撕坏。
亲了亲没得到答案不罢休,已经迷迷糊糊,一双铁臂死死抱着他的腰的闻此镜。
alpha为数不多的理智完全溃散。
舟莱轻笑一声,双手撑着床头,偏头埋在对方浓郁苦橙香的颈窝,再次问道:“能继续吗?”
回答他的是尖锐的犬齿刺破腺体,清甜的桃子酒香洒满一室。
*
本来舟莱还很确定,闻此镜就是回来了,虽然现在不知道怎么记忆好像有点碎碎的。
但他的呼吸猛然一僵,额角渗出细汗,差点下意识把人踢下去。
“闻此镜!”
被叫名字的alpha有一瞬间眼神茫然,但很快又沉进情火中。
不知理智,形如野兽。
舟莱只能按捺住反应,尽量配合他,折腾得热汗淋漓,力气全无。
这种本能一样的举动真的会忘记吗?
闻此镜到底回来了没有?
*
唯一同前世是一般的是对方的不知餍足,期间窄小的床铺满足不了欲求,如果不是舟莱拧着对方的耳朵用力拉扯,他真的要不管不顾把他带到外面墙面是透明玻璃的药房去了。